第三夜 玄女道(1 / 2)

“哥如果猜的沒錯,你小子應該是遇到髒東西了。難怪哥昨天一進門就發現你印堂發黑,看來是大凶之兆啊!”徐長卿很快就恢複了鎮定,又不正經起來。

我看著他被我掐的紅腫的眼睛,真後悔當時怎麼不多用點力氣。

我沒心思和他打趣,小月遺像上白慘慘的牙齒一直在我眼前晃蕩,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我一口。我忍不住又看了那張照片一眼,眼睛都被紮的生疼。

不管以後怎麼樣,但是保留這張照片絕對是個禍害。我這樣想著,快速的按下了刪除鍵。

“仙長,你快看這是怎麼回事,這張照片刪不掉!”我兩手發抖,驚叫著喊徐長卿。

徐長卿看了一眼,皺皺眉:“你手機water了吧?換張照片試試。”

我顫抖著打開另一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按下刪除鍵。操作成功,照片消失了!

“看來這張照片有毒啊!”徐長卿從我手裏拿過手機,從各個角度查看那張照片。

我現在坐立不安,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濕透,在屋子裏焦慮的走來走去。

“別慌啊,衛道,哥幫你好好捋一捋。”徐長卿放下手機,看了我一眼,繼續說,“你說你是昨天傍晚出的門,但哥不記得你那個時間段出去過。哦,對了,八九點的時候你倒是出去了一趟,但很快就回來了,當時哥以為你出門丟了個垃圾。”

“這麼說我看到的小月家其實就是我家,我以為走進的是小月的家門,其實是進了自己家?又或者小月把我家搬進了對麵的牆裏麵?”我越講越離譜,連我自己都感覺在胡說八道。

“這個不重要,對於厲鬼來說,這種事情就跟吃飯一樣簡單。我們先分析一下時間,昨天,昨天是幾號?”徐長卿漸漸進入狀態,沉浸在自己的分析推理當中。

他說的“厲鬼”讓我完全無法接受,畢竟從小接觸的是唯物主義教育。我反問了一句:“仙長,你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容得了你不信嗎?要不你用科學給哥解釋一下這照片是怎麼回事?”徐長卿白了我一眼,繼續問,“別打岔,回答問題,昨天是幾號?”

“8月17號!”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是“8月18日”,昨天自然就應該是“8月17日”。

“哥問的是太陰曆。”徐長卿敲了敲桌子。

“七月十五。”我翻開萬年曆看了一眼,隨口回了一句,但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徐長卿也嚇了一跳,嘴裏喃喃道:“七月十五,七月十五,鬼節啊,那就難怪了!”

“還是我的生日!”我渾身發麻,嘴唇哆嗦著補了一句。

“你生日?見鬼!”徐長卿罵了一句,一下子從轉椅上彈起來,拉開門跑了出去。

“仙長,你去哪?喂!喂!”

我喊了好幾聲,徐長卿都沒搭理我,隻有門被帶上時發出“梆”的一聲脆響。

偌大的房間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我把所有的窗簾都拉開。太陽已經升的很高,暖暖的陽光從每一個能滲透的縫隙裏滲透進來,把屋子照的透亮。但我的心裏依舊黑暗一片,說不出的寒冷從張開的毛細管裏鑽進來,讓我直打哆嗦。

過了沒多久,外麵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我打開門,看見徐長卿提著一個青色的麻布口袋站在門口。

“你剛去幹嘛了?”我把徐長卿讓進來,身體略微有了些溫度。

“還能幹嘛,不都為了你嗎?哥去車裏拿了一堆寶貝上來。”徐長卿一邊說著,一邊打開青色口袋,從裏麵一件一件的往外掏東西。

我仔細看了一眼那青色口袋,發現它確實和普通的口袋不同。袋身的顏色很深,而且十分古樸,一看就知道是老東西,經曆了長時間歲月的浸淫。袋子的紮口也很特別,是兩根朱紅色的粗壯絲帶。在口袋的正中間,清晰的用朱砂畫著一幅太極八卦圖。

徐長卿從口袋裏掏出來的東西也很玄乎,分別是桃木劍、朱砂、黃紙、香爐、八卦鏡,還有一本泛黃的線裝古書。

“你車上怎麼帶著這些道士做法用的東西?”我疑惑的問徐長卿。

徐長卿把東西擺放規整,傲嬌的對我說:“看來不能再瞞你了。哥以前沒跟你說,其實哥的家族是玄女道世家。這個‘九天乾坤袋’是祖傳至寶,傳到哥這都經曆上千年了。這麼珍貴的東西,你說哥可能不隨身帶著嗎?”

我又看了一眼那個被稱作是“九天乾坤袋”的口袋,越看越覺得“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