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水生此時的心理卻一點也不擔心,他全身都充滿了戰鬥力,他知道隻有盡快掙錢才能將那顆神奇的玉墜買到手!
就在他為那個玉墜努力拚搏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在為它著急上火,這個人就是水生他們住的橋洞對麵的那個典當行的經理。
這個玉墜是他在店裏值班那天收來的,送來的人沒有任何發票和手續,就說這個是自己祖上傳下來的老玉,現在家裏有人住院了急等錢用才拿來當死當的。
當時自己還有店裏的兩個驗玉的老師傅都確確實實的看出來這個東西是個老坑的好東西,價值絕對不低,但是碰上這樣的敗家子不宰也不是他做人做事的風格。
於是一塊至少價值六萬的玉墜被他們壓價到了八千,雖然賣家不是很願意,但是最終還是成交了。
等他走後自己就親自動手將這個玉墜清理保養一番之後放在了二樓的精品玉器區,而且還標上了一個吉利的價格--八萬八千八!
曾經有好幾個懂玉的人都相中了這個玉墜,不過暫時還沒有成交而已,自己都已經想好了這個玉墜賣掉後,自己可以拿到多少提成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玉墜的光澤是越來越暗,裏麵的種也越來越雜,都快變的和石頭一個樣子了,要不是他天天都仔細盯著它看,眼看著它在不斷變化,他肯定會認為是被人掉包了。
將來要是真變成了石頭,那麼老板就會讓自己和那兩個老師傅一起承擔這個損失,而且因為自己是經理,可能賠的比他們兩個人加起來還要多。
滿腦袋都是問號的經理不得已開始全麵調查和這個玉墜有關的全部細節,每天都把自己在辦公室裏看這半個月以來的所有監控錄像,等他把所有的視頻都看完了之後,他發現嫌疑最大的一個人竟然是一個收破爛的年輕人。
典當行的經理叫萬全,幹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走過眼,就連老板身邊那幾個老古董都挑不出來他哪怕一點點錯,許多人背地裏都管他叫萬無一失。
這樣的外號他也很清楚,甚至喜歡聽別人這麼叫自己,因為這代表著的是一種崇高的聲譽,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建立起來的,而是用無數的勤勞和汗水澆灌出來的。
可是俗話說的好,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萬經理這次如果真的栽了,那他以後還能讓人放心的叫他萬無一失嗎。他不禁想到如果被人發現了這件事,那麼將來隻要別人想起自己就一定會把自己和這件事聯係在一起。
那樣的話恐怕自己一輩子都會是別人嘴裏的一個笑話,是一個連小小的玉墜都看不出真假的笨蛋。
其他兩個見證了玉墜變化的老師傅都是自己人肯定不會漏自己的底,但是別的人如果知道了就不好說了。
他一個人把近期所有的監控錄像都拿到自己的辦公室看過之後,將一個收破爛的年輕人納入了自己的視線。
在這十幾天的監控錄像中,幾乎所有人觀賞的時候都僅僅是伸出兩個指頭拿起來看一下就又放下了,隻有他拿到的時候緊緊的握了一下玉墜。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隻是握了那麼一下,卻好像全身受到電擊一樣微微顫抖了起來,售貨員的反應到很快,一把就從已經把手張開了的那個顧客手中搶過了玉墜。
仔細詢問過當天那個售貨員後,從她嘴裏得到的答案是,她拿回來後檢查過玉墜並沒有任何的損壞,也絕不會被掉包,因為連紋路她都仔細看過才放回櫃台裏去的。
萬全心裏明白從事情發生到現在短短十來天的功夫,可以說這玉墜的品質幾乎每天都在變化,當然說變化不過是好聽一點的說法,說變壞才更準確一些。
他知道要是按現在的品相賣出去,恐怕也就賣個萬八千的,可是如果它繼續變下去,將來若是真的變成一塊毫無用處的破石頭,那恐怕就連一塊錢也賣不掉了。
要知道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到五千塊,年終獎和銷售提成都是要到年底公司結完了大帳之後才會發到他們這些中層領導的手中的。
如果這個玉墜真的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石頭,那他就要和那兩個手下一起掏收購這個玉墜的錢了,老板打的一手好算盤一點都不虧,可是他們就要從自己的腰包裏往出掏白花花的銀子了。
越想越心痛,萬經理的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辦法的他看了看時間已晚,大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典當鋪是臨街的商鋪,一般都是在九十點鍾店裏沒有人了就會關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