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打定主意,就和司馬曦去了安然的公主府堵人,安然剛好在前兩天搬到了新建好的公主府,吳恙當天晚上也住進了鎮西侯府。說是兩府,其實中間就隔著一道小門。這也方便了吳恙天天賴在安然跟前不走。
今天他風塵仆仆的剛和定王爺一起回來,下了朝之後就直接回到了安然這裏,告訴她,她哥哥即將回來的好消息。還有就是定王為南華和博遠求賜婚的聖旨的事情。
安然還是很意外的,兩人剛吃完了飯,就聽下人說“平王爺和平王妃來了。”
安然眉頭一皺,這兩人來幹什麼。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吳恙在一旁提醒道,“應該是為了安博鵬的事情,不過,你不用擔心,你未來的夫君在這裏保護你呢。就是什麼妖魔鬼怪來了都不怕。”
“我才不要你的保護呢,你快回去吧,我能應付的來。”安然推搡著吳恙,可是吳恙就像一尊鐵像一樣,根本就推不動。
吳恙想留下來的意願那麼強烈,安然隻好放棄了,無奈道,“你想留就留下來吧。”其實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其實她也想讓吳恙留下來,因為她在麵對冷酷無情的親人時,也很脆弱。她既渴望吳恙懷抱的溫度,又不想讓吳恙看到自己家裏那麼糟糕的局麵。
吳恙當然懂,他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別看她再努力,再強大,她也隻是一個從小被父親傷害的可憐孩子。每次就算攻擊了她的父親,她就是再有理,也會覺得老天不公,為什麼不能給她一個疼愛自己的父親,就像是定王對南華那麼好一樣。
轉眼間,平王和司馬曦已經風風火火的來到了安然的麵前,怒氣衝衝的指責道,“你的父親來了,你還在這裏悠閑的坐著,我們要是不著急進來,就不管我們了是嗎?”
“對於不請自來的客人,有什麼禮數要招待你們啊?”吳恙不滿的說道,順便把平王指著安然的那根手指頭硬生生的給他絆了回去。隨便那手指著人,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平王被個小輩給懟回去了,失了麵子,很是惱怒。更何況這個人將來還會是自己的女婿,當即就要發怒,身後的司馬曦悄悄拉了他一下,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計較了。
平王一想到自己是來和這個女兒開口要錢的,還是不好意思張那個嘴。
司馬曦見平王不說話,為了自己的兒子,隻能自己上了,“安然,相比你也聽說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大哥被下了監獄,可他是冤枉的。但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可能聽不進去。
所以呀,為了你大哥的性命還有咱平王府的祖業。咱們現在應該湊錢把那三百八十萬兩銀子給交上去。到時候皇上心情好了,自然會聽你大哥的辯解了。”
這一番話說的,給安然的耳朵難聽死了,頓時氣道,“首先,安博鵬又不是我母親生的,怎麼會是我大哥呢?所以拜托你要搞清楚,別一口一個你大哥,你大哥的,顯得咱們跟多親密一樣。其實咱們的關係,明眼人都知道。都是黃鼠狼,在哪裏裝什麼小白兔呢?
如果你來的目的是找我要錢的話,那麼告訴你我是一枚銅錢都沒有,就算是有,也不會借給你這個狠心的毒婦去救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貪汙老百姓的救命口糧,又害我哥哥,就是千刀萬剮了都是應該的。”
平王不悅道,“你怎麼說話的,難道你就不是我的孩子嗎?那麼博鵬怎麼就不是你大哥了。我不管,反正你今日那是怎麼也要把錢給我拿出來的。不然我就在皇上麵前說你不孝。”
這不孝可是大罪,拿這個來威脅自己,不過自己還真不怕,安然眼睛掃了一眼強裝有理的平王,嘲諷一笑,“怎麼,平王府現在已經窮的來打我這個女兒的秋風了。可是就算你告到皇上跟前又怎麼樣,我沒錢就是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