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很尷尬,至少我是真麼覺得的,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跟孟婆說些什麼。求助獬豸,也隻有得到打醬油的答案。那麼是不是說明我可以自由發揮?
“那你的眼淚呢?”我想我這麼問應該還算中規中矩吧。
孟婆抬頭看著我,眼睛裏凝固著一種叫做蒼涼的東西,此時此刻,我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很老了,雖然不是模樣,但是,她的心已經很老很老了。“我的眼淚?我沒有眼淚,從來沒有過。”
孟婆一邊笑著,一邊轉身朝著自己小爐子邊走去:“你快些上路吧,我這裏不是停留的地方。”
哎?這就喊我走?不是吧,我還沒有問出個所以然呢。
我被人推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獬豸,它正不耐煩呢:“快點走吧,早點投胎早點複活,我也早點解脫。”
我瞪了獬豸一眼:“這個家夥真的是討厭,而且是相當相當的討厭呢。”
“彼此彼此,我也不見得多喜歡你。”獬豸的嘴角出現了一絲笑容,雖然是嘲諷,但是能在那樣一張麵孔上出現與冰冷與眾不同的神情還真是古怪。
我最後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舉動的孟婆,有點喪氣沿著路走了過去。
站在忘川的旁邊,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過橋。廢話,那是一座很堅固的石頭橋,看樣子也不會塌。
看來冥界和我印象中的陰間還是差距很大的,至少沒有拿幾根爛木頭來糊弄老百姓,不錯不錯,拿了納稅人的錢還是幹了一點實事的。
才剛剛走過了奈何橋,我就聽見遠處有一人朗聲念道:“櫻花醉,纏mian淚。左岸相頌,碎碎念,彼岸花開,朵朵傷。奈何橋上。等邇到百年。”
我有些奇怪的停住了腳步,“獬豸,彼岸花是什麼花啊?”
獬豸哼了一下鼻子:“真是沒文化,你身邊的的都是彼岸花嘛。”
“嗯?”我瞪著獬豸:“你不是說叫曼珠沙華嗎?怎麼又叫彼岸花了!”
“難道不許有兩個名字嗎?像我的大名叫獬豸,冥王大人就叫我小黑,獬豸也是我,小黑也我,難道不可以啊。沒文化。”獬豸說得咄咄逼人,很有道理。
我再說一次,我討厭這個家夥,非常非常的討厭。
獬豸見我不說話,繼續說著:“彼岸花,開彼岸,隻見花,不見葉,你沒聽過嗎?”
好熟的句子,似乎是我的一個任務,我立刻泛出了我的任務麵板,果然,在上麵就有這個任務。還是鴻鵠大師給的任務呢,差點被我忘記到哪個太平洋上的小國家去。“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人就是劣質品種,連記性都這麼差。”獬豸甩了一下尾巴,高傲的鄙視我:“彼岸花,開彼岸,隻見花,不見葉,記下沒有,真是的,這都不知道,沒文化。”
沒錯,就是這句話。確認了以後,我開始偏離複活的路線朝著吟詩的方向走去。
“喂,不是那邊。”獬豸蹲在原地叫我。
我管你去死,我怨恨的翻著白眼,最好氣死那個獬豸才好,可惡的家夥,居然說我沒文化。
獬豸見我不搭理它,想了一會,還是一路小跑跟了上來。
沒走多久便看見看見了一個男子的健壯身影,手持花鋤站在花叢中,背對著我來的方向,大聲的念著這樣的詩句。
我笑了笑,挑了一下嘴角,接著緩慢而清楚的念出了當時鴻鵠大師給我的提示:“彼岸花,開彼岸,隻見花,不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