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差,他和我無怨無仇,在體校讓我清出去了,跑到你們XX院,再找茬,我就不講究啦,再說你又不是我的人,明白嗎?另請高明吧!”“我誰也不認識,雷哥,隻能找你,看看還有別的辦法沒?”“多謝兄弟捧我,實在沒辦法啦”。我一看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挺著了。“那謝謝了,雷哥,我們走啦”。他欠身點點頭。這幾句話斷斷續續喊了10多分鍾。我和林子他們出來,二狗站在門口接電話呢,看我們出來問怎麼樣,我說他不肯幫忙,二狗跟電話裏說沒戲,就掛了。二狗問我:“他咋說的呀”我說回去再說吧。二狗還想問什麼,我就衝林子說:“那行了林子,我倆就回去了,多謝幫忙啊,有機會咱喝點,今天就先不請你們了。”“不必客氣,有時間再跟二狗過來,這事也沒半辦成,不好意思啊”。“沒事,那我們走了啊”。說完,我伸手攔了車,二狗跟林子道別然後上車。
回到E時代網吧,包房裏亂七八糟,到處是包裝袋啤酒瓶子,二狗抓起啤酒猛灌,他是渴了。劉猛和翟小明馬上圍上來問怎麼樣,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人家不幫忙”。
“那咋他媽整啊”
“自己整唄,我惹的事我自己整,操”。他倆一看我這樣也不言語了,坐那喝悶酒。張鵬從電腦邊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他把頭發散開了,一臉疲憊,就像個精神病患者。
“二狗電話裏不是說你們找一個叫雷子的嗎,怎麼又沒戲了”我把雷子的話跟他學了一遍,他聽完捋了捋頭發說:
“怎麼就沒戲呢,他說你不是他的人,沒理由幫忙,那你要是他的人呢?”大夥一聽他這話,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接著說:“你給他打電話,就說你想跟他混,看他怎麼說?”
“跟他混?不上學啦?操!”我說。
“和上不上學沒關係,他又不是黑社會,一個學校混混能能耐到哪去?先把這事擺了再說。”
“別地了,我就回去見禿子他們,他還能把我整死啊?”“對,對,回去挺著吧,咱別和他們參合了”小明和劉猛附和道。
"回去妥協,大學這三年就總得被他們欺負,你們幹,我不幹”張鵬說。他點上煙抽了一口,又說:“本來就不是啥好學校,那麼認真?再說就跟他雷子混了,能怎麼地啊?殺人?放火?能咋地啊?”。他兩手一攤:“張皮,這事你聽我的,你要不幹,你跟他說我幹”。他說的對,一個學校的混混能咋地啊,上三年他媽的專科再讓人欺負三年?看張鵬的態度,我心裏也生起一團烈火,
“二狗,給林子打電話要雷子電話號”
“你他媽真跟他啊?”二狗問。
“別磨嘰,趕緊打”。不一會,林子回電話告訴了雷子的號碼,我撥過去,大夥都看著我,
“喂,你好,哪位?”電話裏依然喧鬧。
“雷哥,我是那會找你的那個張皮”
“啊?,誰?怎麼了,還有事嗎?”“我想跟你混”
“等一下啊”過了一會電話裏安靜了下來,“嗬嗬,兄弟,你也別繞彎子,你這樣”
“你說,雷哥”
“你在你們XX院打三次架,有點影響的三次,這樣我就說你是我朋友,你的事我就能管。”
“行,我能做到”
“那行,兄弟,你明天就回學校吧,禿子那我去說”。放下電話,我們幾個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嗬嗬,嗬嗬”張鵬站起來笑了幾聲說:“張皮老大嘍”。
“老大的屁啊,我可答應他還得打三次杖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那些事我替你想著呢!再開個包房,大家好好睡一覺,明天回去上棵嘍”。他伸個懶腰,走了出去。張鵬在隔壁又開了包房,劉猛和小明跟了過去。二狗喝完啤酒歪頭睡過去了,我毫無睡意,點根煙在機器上了QQ,有同學的留言,問我現在怎麼樣,我無心回複。有幾個半生不熟的女網友整天都在,突然感覺日子特別沒意思,想想家裏的父母,想想遠去的朋友,莫名的傷感,夜深了,電腦嗡嗡的響,二狗睡的很沉,煙抽多了惡心,頭疼,關機,睡覺。
昨晚大家都睡的很好,所以第二天一早就都起來了,個個精神颯爽,網吧裏通宵的人還沒走,我們洗漱完畢,跟二狗同學打過招呼,打道回府。看到學校的大門這個親切呀。“這可真是事隔三日如隔三秋啊”小明說,他和劉猛顯得特別興奮,張鵬一聲冷笑,二狗默然。我們直奔教學樓,這人就是賤,天天上課,天天逃,有課不能上又覺得新鮮。剛到教學樓門口,劉猛突然站住了,用下巴一撇那邊,我們看見體育係的幾個彪形大漢也奔這邊來,我們沒動,他們幾個也看見我們了,瞥了一眼就上樓了。我一想肯定是雷子打過招呼了,上課去吧。上了三樓,我和二狗一個專業,他仨一個教室,但都是一個導員。我倆一進教室,所有的目光就都聚集過來了,感覺像明星一樣,一直把我倆送到坐位上。我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前兩節上馬哲,窗外陽光明媚,我覺得這個年輕的女老師今天特別漂亮,美麗動人,我聽的格外認真。二狗懶洋洋的爬在桌子上一如往常,我碰碰他,“你沒覺得這個老師如此美麗嗎?”我問。“狗屁吧,你”。他轉過臉去,我嗬嗬的笑,我就覺得美。後兩節導員的課,導員三十出頭,為人師表,雄姿英發,是學校的骨幹,奔教務處主任使勁呢。這兩節上完今天就沒課了。中午學生都走了,導員把我倆留下,"你倆這兩天在外麵呆的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