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他邊在一張白板上花了一個點,代表梵帝利,然後又在外麵畫了一個圈,代表他所謂的“環形暗流”,並在中間標記了一個數字:220km。
“根據我的計算,暗流的邊緣,距離梵帝利島大概220公裏,我們曾經幾次嚐試穿越這道洋流,如果根據GPS的話,我們確實做到了,但實際上,我們每次的航線都偏離了,其實我們走的是一條弧形線路,並不是直線……”
斯賓塞邊說,邊在圈正中畫了一條直的虛線,代表他們之前意圖執行的搜尋航線,然後又畫了一條弧形的直線,代表他們實際經過的航線。
這個說法理論上也許行得通,但張青峰表示嚴重懷疑:“我說博士,咱要相信科學,船上可有GPS的,走這麼大一條弧線,GPS得偏多少度啊?你這說法,說實話……忒離譜。”
斯賓塞焦急的擺手:“不,不!一點都不離譜……”然後轉向也在駕駛艙的船長:“納爾遜船長,現在現在我們的位置在哪裏?”
納爾遜報了個坐標,斯賓塞繼續拿著那張白板,在上麵代表“環形洋流”的圈外麵點了兩個點,說道:“你看,這裏是我們抵達洋流外圍,準備穿過的地點,而這裏,是我們現在所處的地點。GPS雖然一直顯示正常,但根據計算,如果我們之前走的是直線的話,應該是700公裏左右,換算成航速,大概需要25小時,但實際上呢?我們卻足足走了40個小時,這麼大的差距,你們不會沒有察覺吧?”
張青峰瞪著大眼珠子沒說話,說實話……他確實沒感覺,周圍都是海,又沒個明顯標記物,誰知道到底走了多遠啊?
不過他沒感覺,有人卻有,納爾遜聽到斯賓塞的話似乎挺感興趣,過來看了一眼斯賓塞畫的簡易圖,說:“沒錯,確實出現了時間和航速不符的問題……我一直在納悶,為什麼航速和方向都沒錯,但定位卻出現了偏差,起初還以為是GPS或是航速儀出現了故障,但檢查後卻一切正常。如果您說的沒錯,那麼就可以解釋了——您說的確實沒錯,GPS定位被某種東西欺騙了。”
說完捏著下巴一臉納悶:“但這可能嗎?我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難道這片海洋已經被上帝遺棄了?”
張青峰心說這跟上帝有毛關係?GPS又不是上帝開的……再說就算真有上帝,印度洋也不是他老人家的地盤,這是人家釋迦牟尼……或是說帝刹摩尼的傳統地頭兒,你們的上帝還沒統治全世界呢,管的了那麼寬麼?
不過倆人的話還是讓他心底再次湧起希望,如果隻是斯賓塞的推斷的話,他現在肯定是不會再信了……但納爾遜船長卻出來證實這個數據,兩人素不相識,納爾遜沒必要幫斯賓塞圓謊吧?再說撒這謊也沒必要啊。
他說:“什麼數據之類的就甭說了,我也聽不懂……您就說現在怎麼進去吧!”
斯賓塞說:“很簡單,一是從水下,既然上層洋流是向外的,那麼下層肯定就是向內的……當然,也有可能向內的洋流在海底,但租賃深水潛艇不太現實,所以就不考慮了……”
張青峰心說既然不考慮,你還說他幹嘛?但同時也隱隱猜出了斯賓塞的另一個方法。
果然,斯賓塞繼續說道:“第二就是在空中了,勝利號上有艦載直升機,雖然隻是輕型的,但飛進去看一眼還是可以的……”
聽到這話,納爾遜船長搖頭道:“很遺憾,博士,根據你的計算,洋流範圍足有220公裏,船上的直升機隻是輕型的,即便加滿油料,最大航程也不過400公裏,根本不足以飛一個來回……”
斯賓塞擺手道:“我們不需要它飛一個來回,我們隻需要它遠遠的看上一眼,那麼大一座島,20公裏的距離足夠看的一清二楚吧?”
納爾遜點頭道:“那是自然。”說罷拿起對講機,呼叫負責駕駛直升機的駕駛員,準備飛出去看一眼。
張青峰本想跟著一起去的,但駕駛員一聽要飛出200公裏再回來,立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畢竟多載一個人就要多消耗一些油料,張青峰隻得悻悻放棄。
起飛前,斯賓塞再三告誡飛行員,起飛後不要看GPS導航,而是維持直線就往前紮,因為這裏有影響導航的東西,如果相信導航的話,估計直升機肯定也飛偏了……
直升機飛的很快,即便用最省油的經濟速度,飛出200公裏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事兒,在這期間,勝利號停在原地等待飛行員的消息。
一個多小時後,通訊器裏傳來飛行員的聲音,充滿驚喜:“呼叫母艦,這裏是小鳥,我已經抵達既定區域,前方霧氣很重,能見度太低,我準備返航……等一下,那是什麼東西?一艘沉船?好像是……天啊,我看到了什麼?居然是一艘戰列艦!”
PS:白天要出門,早起四點多緊趕慢趕碼了一章……簡單校對了一下就傳上來了,湊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