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拉的過程中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橋麵似乎都變成了糖漿般的黏狀物,龐大海趴在橋麵上,身下一片黏糊糊的拉絲兒……
好在橋麵不長,幾秒鍾後,龐大海便被拉了下來,但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在龐大海離開橋麵之後,那些“拉絲”卻有生命般縮回橋麵,很快,棧橋邊恢複正常,張青峰過去用腳踩了兩下棧橋的邊緣,堅硬無比,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這時吳晴蔚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琅邪蟲,這是琅邪蟲!”
龐大海正忙手忙腳的檢查身上呢,零件倒是沒少,不過被“琅邪蟲”侵蝕過的衣服、鞋子卻都薄了一層,就好像被什麼東西舔掉了一層似的。
張青峰問:“琅邪蟲?那是什麼東西?”
吳晴蔚說:“我看到過一些資料,八十年代有個考古隊在山東發掘過一座東漢時期的古墓,墓中有活水,水中就有一些奇怪的東西,不管接觸什麼,都會跟橡皮泥似的粘附上去,用不了多久,被粘附的物體就會完全消失,就好像被消化掉了一樣,比王水腐蝕性還要強上百倍,可以說是無所不吃……反正就是一種外表上看起來無害,實則凶猛無比的東西,因為發現它的古墓漢代是琅邪國的地盤,所以被命名為琅邪蟲。”
龐大海說:“那個……”
張青峰說:“你閉嘴!”他不說話張青峰就能猜的出,肯定是要問“琅邪蟲和琅琊榜有什麼關係?”這問題就跟“安南跟安倍有啥關係”一樣毫無意義,所以張青峰毫不客氣的把他扯淡的苗頭扼殺在萌芽狀態,回頭又問道:“既然早就發現過,為啥從來沒聽說過?”
吳晴蔚說:“因為科學解釋不了,連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都沒個定論,隻能含糊的給出一個‘類真菌性物質’的結論。”
這麼一說其他人就明白了,科學都解釋不了的東西,在沒研究透前,沒有哪個國家會公布出去的。
吳晴蔚繼續說:“琅邪蟲有兩大特性,一是形態記憶性,在沸水中可塑性超強,被固定成什麼形狀,就會一直保持不變;二是不能離開水,離水就會失去活性,但不管離水多久,隻要再次接觸水,便會完全恢複活性。哦對了,還有一點,在零度和一百度的水中時,琅邪蟲不具備攻擊性,所以我們要過這橋,把橋麵用開水或冰塊鋪一下就行了。”
對於奇形怪種的東西,張青峰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比這更新奇的東西也不是沒見過,所以也沒表現出有多驚訝,他說:“聽起來挺簡單的,不過操作起來也沒那麼簡單啊……冰塊兒就甭指望了,咱不可能隨身帶一冰箱……燒開水,這麼長一座橋,得燒多少開水啊!”
龐大海說:“那邊不還有幾座橋呢嗎,咱換路走不就得了!”
這茬兒都沒人搭理他,道理很簡單:既然一座橋有問題,那麼其他橋肯定也都有問題,不然人家設置這機關不就白費勁了嗎?
張青峰又試驗了幾次,果然,就算跑的再快,最多跑出一半兒,就會被琅邪蟲黏住,而且這玩意黏性極大,人踩在上麵就跟被粘鼠膠粘住的老鼠似的,根本沒法掙脫。
再仔細找了找周圍,果然岸邊有很多篝火的痕跡,顯然,周敏他們就是燒水用開水衝橋麵後過去的,橋麵上留下的腳印也能證明這一點。
同時橋麵上的狗牌也說明,周敏等人在此處又有損失,至於是誰告訴他們沸水可以克製這玩意,毫無疑問肯定是老王。
不過燒開水這辦法周敏可以用,張青峰他們卻不適用,因為他們人太少,攜帶的燃料也有限,燒水的容器也少,就幾個小水壺,真要用開水潑,估計後麵沒潑完前麵就又涼了,根本趕不上趟!
張青峰看了看龐大海拿回來那狗牌,問吳晴蔚:“這玩意吃有機物和無機物的速度好像不大一樣?”
吳晴蔚說:“不能簡單的用有機物和無機物劃分,用生物物質和非生物物質比較確切,簡單說生物製品吞噬的很快,比如鞋底的天然橡膠、絲質和棉織品的衣物等。非生物製品,比如金屬、無機纖維就很慢,完全分解需要很長時間。”
這點張青峰大致上已經猜出來了,因為龐大海拿回來的那狗牌雖然也有損耗,但被腐蝕、分解的程度不大,但這也說明,即便吞噬的慢,隻要有東西上去,就會引發琅邪蟲的攻擊性,而且根據現在了解的習性,張青峰很懷疑這玩意也是“X物質”的變種……也就是說不是死物,而是有一定智商的,這讓他很是頭疼。
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想出好幾個主意,卻又都被自己否定……這時後麵的猿飛說道:“張桑,你們的話我大致聽懂了,是不是說隻要不接觸橋麵就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