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地的另一端,則是一條洶湧的河流,河水不寬,隻有十多米,另一側則是峽穀另一端的岩壁。
幾人穿過營地,沒發現任何東西,安琳到河邊仔細觀察了一下,頓時有些驚訝:“這河……就是金沙河啊!”
張青峰精神一振,問:“那是不是咱們紮個筏子順流而下就能出去了?”
安琳搖頭:“恐怕不行,我曾經探查過金沙河的上遊,源頭是在一座山腳下的石洞內冒出來的,現在看起來那裏並不是起源,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這裏的河水流不了多遠就會轉入地下或是進入山腹,所以船沒法過去。而且看這湍急的流速,到時候木筏子沒準兒就會直接撞山,那可不是好玩的。”
她這麼一說,張青峰隻得放棄這個想法。
安琳有表,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淩晨4點,再過一個多小時天就會亮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休息一下,已經兩天沒睡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精蓄銳才能滿狀態逃命!
安排好放哨的次序,張青峰倒頭就睡。
這次沒做惡夢。
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大亮,不過頭頂依舊灰蒙蒙的,就好像依舊身處被樹冠遮住的熱帶叢林裏。
張青峰先看周圍,龐大海和百武直美不在,魚古坑在不遠處抱著金子呼呼大睡,口水都流金子上了,安琳在不遠處攏了堆兒篝火,上麵燒著水壺,見他醒來將水壺摘下,走近遞了過來。
張青峰接過來打開蓋子聞了聞,壓縮餅幹煮成的糊糊,他有些不滿:“有這東西為啥不早點兒拿出來?非逼著我們茹毛飲血?”
安琳說:“我準備的就自己的量,隻有一個禮拜的,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了,我以後靠什麼?”
張青峰啞口無言,本來也是,安琳來這裏有其他目的,肯定要準備充分的,但她孤身前來,不會準備太多,而且人家的東西,拿出來分享是人情,不拿出來是常情,況且就算是茹毛飲血,安琳掏的鳥蛋還占了絕大多數呢,自己有啥資格抱怨?
他顧而言其他:“大海和直美呢?”
安琳說:“野戰……話說大海泡妞可比你強多了。對了,為什麼我總覺得大海對我敵意很重?”
張青峰說:“性情中人,覺得你不地道,所以懶得搭理你。你也別往心裏去,反正你確實如此。”
安琳被噎了一下,露出一絲苦笑。
打過幾次交道,張青峰也大概有個譜了,說白了,安琳就是屬於有點兒人情味兒,但做事卻十分理性的人。
簡單說就是如果朋友、隊友有難,在不影響她的情況下,她會義不容辭的幫一下,但如果要是對她的目的有影響,那麼她就有可能袖手旁觀了。
而且在危急時刻,她絕對不會犧牲自己去幫別人,也就是說她肯定沒舍己為人的情操。
比如說在魔國時的RPG,因為炮彈有多餘,所以她會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提前給冰雪之王來一發;再比如說逃離時的動力傘,她就絲毫沒有考慮自己離開後張青峰等人有沒有辦法逃出去,而是說走就走,幹脆利落。
再加上之前在東闐大寶寺,安琳也曾拋棄過眾人獨自跑路,雖然那是在如無意外肯定團滅的情況下,但她的選擇無疑讓人心寒,拋棄隊友拋棄的毫不猶豫,表現的過分理性!
而過分理性的人雖然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但肯定也不招人待見。
龐大海則不然,他是那種思維單純、一腔熱血的人,為了哥們可以命都不顧,甚至為了陌生人也甘願冒險的性格,屬於那種沒事兒就想學雷鋒的熱心青年。
當然,熱心的前提是對方他得看著順眼,比如說百武直美。看不順眼的他則會很直白的表現出來,甚至惡語相向也不稀奇,比如說倆坑貨、甚至是剛認識時的王小飛。
所以說,別看龐大海經常拿安琳跟張青峰打趣,但他骨子裏卻對安琳一點兒好感都欠奉,說白了就是相性不合。
張青峰的性格則是處於兩人之間,做事衝動,但思維理性。簡單說就是一咬牙就敢玩命,但玩命的過程卻能夠理性的思考、處理問題,所以他能跟龐大海是鐵哥們,但同樣也能理解安琳過分理性的處事方式。
喝完麵糊糊,張青峰精神一振,抬頭看了看天上。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了,天色大亮,完全可以看清頭頂是什麼東西——這裏確實是一條峽穀,但在頭頂幾百米高的高度,卻被一張綠色的大網完全遮住了,能透光,卻看不清外麵,同樣的,外麵也看不清裏麵。
安琳說道:“驚訝吧?實際上也不用太驚訝,因為這本來就是人為架設的偽裝網,不是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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