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那種說走就走的天涯孤客。我想,至少有那麼幾年時間是這樣的吧。但是卻不是現在。
劉藝騙我簽了一份出版合同,雖然利益豐厚但是卻有一條,就是讓我去參加一場關於當下青年人的演講。笑話,我自己還活的迷迷糊糊的呢,怎麼講給別人聽。講什麼?難道就讓我講我寫的那些東西?我個人感覺這太敷衍了。對於這一點,我不止一次的找劉藝商討,最終都是無果。
其實我可以一走了之,違約金也並不是我承擔不起的數目。但是,從內心深處我還是想去的。因為那裏是A大,清子在那裏。我想我那種說走就走的氣魄到今天算是已經死掉了。就好像是斷了根的海棠,不可能再盛開。
我準備了很久,整理自己的思緒,自己起草演講稿,真的是字斟句鈄的寫,比我寫小說用心的多了。但是,到了那一天的時候卻完全沒有用上。因為是一個漂亮的主持人和我一起坐在那裏以訪談的性質忽悠著台下的學生與老師。氣氛還是挺放鬆的,我不時的往台下看,希望能夠看到清子的身影。但是一直到節目結束,我都沒有找到她。說實話,心理有一點小小的失望。
出了A大的門後我就對劉藝說,“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劉藝熊皮笑臉的挨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動作一氣嗬成說,“放心好了,就這一次。你幫了我的大忙了,走、請你吃飯”。說著往那家名叫方格藍天的餐廳走去。
她摟住我肩膀的一刹那我呆住了,因為這個動作讓我想起我與清子的小時候。放學後,清子會把書包背在我的肩上然後摟住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說老師布置的作業還有在班級裏又欺負了誰。那時候我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真的、很慢。
劉藝收回手問我怎麼了?一副丟了魂的樣子。
我站直了身子說,沒事。隨即往前走去。
劉藝一直在我的旁邊嘮叨個不停。說,“這家餐廳看起來挺不錯的。離著學校也近,裏麵一定會有剛才在現場的學生。不知道看到咱倆在一起會不會誤會呐?如果真是那樣可不好。你現在的身份也不普通,我跟在你身邊不會弄出什麼緋聞吧。”她半開玩笑的說。樣子神神秘秘,就好像是再和我偷情一樣。
“絕對會”我推開門。
“那你還和我走在一起”劉藝問我。
“那你是說讓我現在走?”我沒好氣的問。
我在走進餐廳的時候就仔細的尋找,希望能夠看到清子與萬雨或者是方芳。但是不知怎的他們三人都沒有在。
自從那一次我與萬雨在此地相遇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又半個月了。中間一直沒有聯係。
我與劉藝坐下之後不一會兒果然有人開始觀察我倆。一開始還是偷偷摸摸的在一旁裝作不小心似的看一眼,到後來幹脆就明目張膽的看著我倆品頭論足。這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裏的大猩猩一樣,又或者讓我覺得就像是自己光著身子站在他們的麵前。這種感覺讓人很不喜歡,劉藝也皺起眉頭。小聲對我道“要不咱倆換個地方吧”。我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