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命殿前激烈的戰況終於結束了,最後以紅隊一票之差贏了白隊告終,那天蘇白和李翌宸的比賽時最後一場,由於蘇白改了比賽規則,所以紅隊白隊平手,白隊中隻有李翌宸一個人可以享有接受兩個老師的權利,蘇白這麼做就是為了讓白隊的人敵視李翌宸,把李翌宸放在一個騎虎難下的地位,讓他成為別人攻擊的對象。
李翌宸當然了解蘇白的用意,隻不過他一向是以溫柔示人,雖然平時特別的冷,麵無表情,就像是個麵癱,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和每個人的關係都還不錯,在大家眼裏,他是一個不善言辭,有求必應的人,很少會拒絕別人,所以雖然很多人心裏不太平衡,但是也沒有人攻擊李翌宸,隻有少數人會在背後嚼嚼舌根,所以場上的局麵還算是平和。
比賽結束後,上官無塵宣布了日後的課程,會給所有通過比賽的人放3天假期,3天後就是魔鬼訓練的開始,這3天可以用來和家人道別,可以用來享受最後的清閑時光,每個人都在勝利的喜悅中商量著一會兒去哪裏慶祝
蘇白看樓昭溟一個人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就走上前問樓昭溟:“小昭溟,打算做些什麼呢?”樓昭溟本來是思索著宮裏的事情,突然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也是有些愣住了,就條件發射的說了聲什麼?
蘇白向前靠近一點樓昭溟,一個側身擋住樓昭溟,從外人看來兩人就像是在耳鬢廝磨,距離十分近,看不清兩人的表情,蘇白低聲在樓昭溟耳邊說:“白秋國師讓我傳達給你,宮裏最近有事,需要昭言公主。”
樓昭溟聽見這個聲音突然間眼神中的冰冷加深了一下,他麵無表情的看著蘇白說:“國師這麼繁忙竟然還有空通知我這個?他大可以直接找我的妹妹,不是嗎?”蘇白一臉隨意的笑了笑,還是直勾勾的看著樓昭溟,用一種了然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輕聲說:“國師知道找你更方便啊,而且。”蘇白頓了頓,拉開和樓昭溟的距離,繼續說:“你不是也清楚國師應該找誰嗎?”
樓昭溟聽到蘇白的話臉色有些發白,一瞬間沉默了,蘇白知道他這是走心了,就繼續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隻不過眼神裏全都是狠毒和決絕,就像浸了毒的蛇一樣,一字一句的說:“國師說,別忘記了你的任務,如果你無法順利完成,那麼…李翌宸這個人,活著也沒什麼用。”聽到這裏樓昭溟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憤怒,啃著蘇白說:“你不要動他!”蘇白搖了搖頭,同情的看著樓昭溟說:“不動李翌宸,那麼你的師傅光昀上仙呢?你的師妹秋璿呢?”
樓昭溟頓時就想要和蘇白打起來,隻不過現在隻能逼迫自己隱忍再隱忍,他渾身緊繃,就像是隨時準備攻擊的獵豹,樓昭溟狠狠的用眼神剮了蘇白幾下,然後咬牙切齒的說:“你放心,我有自知為明,所以你別動她們!”
蘇白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很好,就準備轉身離開,這時候樓昭溟突然出聲叫住他:“蘇白…為什麼?”蘇白沒有轉過頭,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著說:“什麼為什麼?”樓昭溟緊縮了眉頭,然後斟酌了一下語言,低沉的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為什麼要變得這麼冷酷無情,明明是可以笑的那麼輕鬆的人,明明沒有那麼壞…為什麼要為那個沒有心的家夥辦事?”樓昭溟激動的問完後,就隻剩下了無盡的沉默,就在他以為蘇白不會回答自己,自嘲的笑了笑的時候,蘇白開口了,聲音喑啞,讀出了一絲悲涼,他說:“這世上很多人…都是沒有資格選擇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樓昭溟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有些心酸,卻終究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腰帶是墨藍色的花紋,袖口處縫著金色的細線,那是一個毒蛇形狀的花紋,樓昭溟對於這個標誌再熟悉不過了——白秋。
樓昭溟左右觀察了一下,沒有人察覺自己,便一個閃身朝著那個方向趕過去,在還有一米多的地方停下,將自己藏在了一棵大樹後麵,然後朝著對方露出了一個銀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秋字,那是白秋命人給他的,用來接頭暗號用的。那人看到了令牌,用沒有感情的聲音低聲說:“明日李翌宸會去拜訪昭言公主,後日皇上會命公主占卜。”說完話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樓昭溟拿著令牌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知道他的骨節泛白,指尖泛紅,他思考了幾秒,就一個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混入到人群裏,四處掃視一下,終於在那個銀杏樹下看到了那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