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擔心的是什麼?他擔心的並不是清平堂到底有多凶悍,秋天擔心的隻是清平堂在暗,他在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若是清平堂一直隱與幕後伺機而動,秋天不知道對方是誰,肯定會陷入很大的被動。
可若是秋天知道對方是誰,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青幫招惹他,他便找青幫的麻煩,清平堂對付他,他便滅了青幫,隻要冤有頭債有主,其餘的一切都好說。
可還不等秋天高興,豹爺沉悶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不,清平堂不是青幫,事實上,清平堂現在和青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青幫是青幫,清平堂是清平堂,青幫現在還是像三十年前似的分裂成了無數個部分,但清平堂卻一直是一個獨立的整體。”
“什麼...”秋天和季飛又是一愣。
豹爺又是娓娓道來,“清平堂,是他們兄弟三人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組建的一個既來源於青幫同時又區別於青幫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最初的夢想便是在天海市挽狂瀾於既倒,福大鯊魚江青,再造乾坤,重整天海市河山,因此被稱之為清平堂。”
“好有誌氣的三個人!”秋天忍不住的豎起大拇指稱讚道:“男兒生於天地之間,上啟蒼天,下踩後土,生於在天地之間更是建立一番功業以傳後世,即是功敗垂成,但至少無愧於心,即便身死昏迷,但至少也是來這世界走了一遭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豹爺聽罷,眼圈泛紅,似是也回憶到了當初的青蔥歲月,豹爺感慨道:“是啊,當年那兄弟三人也是因為這個想法才一心想要在天海市成就一番事業,為此,兄弟三人才成立了這清平堂。”
提及清平堂,秋天終於打住了精神問道:“豹爺,那按照您老的說法,這個清平堂應該是個正兒八經的堂口,他們有嚴密的組織係統,而且還有著非常有完美的理想,這樣的組織應該很快統一天海市才對,那為什麼現在的天海市還是那般的魚龍混雜,各種各樣的雜毛都有,這個清平堂為什麼無聲無息,直他們來殺我,我才知道這個組織,而且一個堂堂正正的青幫堂口為什麼會變成一個類似於殺手組織的組織呢?”
豹爺沉默片刻,旋即歎息一聲,“這話說來話長了,清平堂在成立之初卻是有著崇高的理想和偉大的責任心,但隨著時間的發展,清平堂變了。”
“變了?”季飛一愣,下意思的揣測道:“難不成是三兄弟失去和?發生了內鬥?”
季飛之所以會有如此的猜測,並不是因為季飛的內心狹隘,而是在黑道的紛爭上,這種創業伊始兄弟和睦共同打江山,等到遇到了挫折之後兄弟之間為了各自的利益產生分析乃至最終分道揚鑣的事實在是多的數不勝數,季飛這些年聽過了無數起這樣的故事,包括他和秋天以及華子,他們兄弟三人當年也曾發過山盟海誓,到了如今還不是照樣的分道揚鑣?
卻不曾想,季飛的猜測卻被豹爺擺手給否決了,豹爺沉沉的開口又道:“雖有古語有言,天下之人同富貴者多,共患難者少,但是我們兄弟三人卻也曾許諾過誓言,此生定是同富貴共患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求童年同月同日死,我兄弟三人發誓一定要眾誌成城,一日不重整天海市局勢,我兄弟三人一日不罷休。”
“那...”秋天張張嘴,想問既然兄弟三人是如此的眾誌成城,按照邏輯來說,像清平堂這樣的一個組織應該能輕輕鬆鬆的在天海市打開局麵,甚至是統一了天海市也不足為奇,可為什麼天海市自從他出聲那年直到現在一直都是這般鳥樣,城東城西城南城北都有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在興風作浪,清平堂應該早已統一了這些組織才對罷。
豹爺知道秋天想要問什麼,也知道季飛想知道什麼,豹爺緩緩的歎了口氣又是說道:“三十年前,清平堂成立之後,兄弟三人眾誌成城,橫掃城東城西城南城北,三人帶著一幫有夢想有血性的兄弟南征北戰,五年之後幾乎統一了整個天海市,天海市所有的勢力幾乎都被征服,天海為之震動,甚至整個華東地區都知道了清平堂這三個字!”
說到這兒的時候,豹爺的眼神似乎更加的明亮了,那兩顆渾濁的眼睛此時也爆除了驚人的亮光,他又一次猛烈的咳嗽幾聲,聲音似乎也洪亮了不少:“當時的清平堂啊...確實已經做到了天海無敵,華東震顫,乃至全華夏的許多幫派,比如北方的洪門,南方香江市的一些幫派,包括海外的一些幫派也都聽聞了清平堂的旗號,三兄弟蓄勢待發,精神抖擻的準備將清平堂變成天海市第一大幫,甚至要平整天海市,還天海市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