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串代碼運行了”
“呃,什麼?”
“沒什麼,我自言自語,請繼續”
“我描述不好當時的感受,往後我也隻能知道曾經有過產生了這麼一次感受的經曆。我想,這樣美妙的體驗以後再也不能被重啟......我一直聽到他們打烊收工,其間我什麼也不能想、什麼也不能感知。直到他們都已走了很長時間,我才愣愣地啟步。也許,從那時起,回到我身體裏的靈魂有了缺失,那部份缺失被那場音樂給衝散了,再也回不來了。後來,哥來看我,問我好好的為什麼不拉小提琴了,我回答不上來,就瞎編說喜歡上了低音提琴。哥立即就給我買了一把,記得很貴的。
“我就這樣開始了。這一開始就收不住了。我完全沉迷在它的音色中。後來又遇到這些哥們,我覺得我很幸運。當然,不論是我們樂隊、還是我聽過的CD,都沒有、永遠也不會有那天街頭音樂會的境界。就那麼兩樣不算太複雜的樂器,加上那女子好不到那去的嗓音,怎麼就能營造出如此美妙的音樂?就這麼輕易地攝走了我的一部份靈魂?難道他們是仙人或外星人不成?或者,那什麼‘不用給錢,也不用謝’的事件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僅僅是我的幻覺?”
我對那天的‘腐魔’基本上隻留下了桌的講話,還有就是,‘桌和我在外貌上很相像’這一也許隻有我們倆才這麼認為的事實。樂隊的演出應該是很成功的吧,掌聲嘩嘩的,似乎超出了預計的演出量,好幾次謝幕都又被盛情重邀上台。趙哥和我爬在他的櫃台上,同櫃異夢地啜著啤酒,不時被他興奮的大掌拍在肩上,不時被他起哄的尖叫聲給驚醒。若天也快樂得像一隻百靈鳥,演奏間歇都來抱著我,喝我杯裏的酒。我不知道(一點映像都沒有)他們都演奏了哪些曲目,他們顯然沒有攝走我的部份靈魂、他們顯然沒有為我開啟了什麼或是運行了一串什麼代碼。
送若天回到她的公寓時,已經淩晨兩點零六分了。我們做了愛,和第一次不同,我們顯然都表現出想做得更好、更完整的態度,更像那麼回事。還被激昂的情緒燃燒著的若天,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性I感的女人。我花時間品嚐她的舌尖、她的乳I頭、她的陰I唇,若天還發出了我想要的聲音。我不知道那天在桌身上啟動的那串代碼,會不會和現在我身上啟動的這一串代碼有什麼相似之處?我隻知道,我的整個靈魂都進入到了若天的體內。
我起身穿衣服,若天很不理解,“真要走?”
“呃......”
我走進最夜的城市,一點也不困。我莫明的想,婁允和阿健此刻在做什麼呢?
我又跑了起來,又慶幸自己穿了跑步鞋。如果我有外星電話女的電話,我一定會在這個時候給她電話,問她:怎麼樣?方塊狀的星球上也有低音提琴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