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故作推遲的回答道:“小女還哪敢要皇後娘娘的賞賜,皇上已經給過小女豐厚的嫁妝了。”
皇後一聽彼岸的推遲,對著彼岸更是滿意了幾分。
“向陽,後宮娘娘們都在此,本宮說了要賞賜就一定要賞的,隻要你說,本宮一定給!”皇後瞧著彼岸的推遲,又想著要在後宮為自己樹立一個好的形象。
彼岸瞧著時機已經到了,也不再與皇後先禮後兵了,端起身旁芳香四溢的新茶說道:“娘娘,彼岸去了梁國可是無依無靠,幸得還有皇後娘娘的關心,聽聞娘娘祖上在梁國京都有幾家鋪子可否給了向陽?”
眾人一聽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這秦向陽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打上了這個主意。都知皇後家族發跡於梁國,那又豈是幾家鋪子!是兩條街的商號!
皇後倒不虧在宮中生活多年,麵上神色不變,心中卻衡量著這秦家兵權與商號孰輕孰重,也快速做出判斷,當她兒子坐上魏國的王,還差那幾條街的商號,而且現在這麼多人瞧著人,自己作為後宮之主有怎能出爾反爾!
彼岸突然的要物也是讓皇後放心不少,畢竟這要權要財之人才是更容易的掌控,不然太聰明反而讓她忌憚。
“向陽若是瞧上梁國的鋪子,本宮便給了你,權當本宮給你添置的嫁妝。”
彼岸上前真心高興的向皇後謝了恩,這皇後是在用商號換兵權的支持,在魏離修下的這局棋中,她雖然隻是顆棋子,但她是不得不佩服公子,一局棋竟然布置的如此巧妙!
皇後見著秦家兵權倒向她已經拿到,也不想再多留這一廳的鶯鶯燕燕,她現在更重要的是將這個消息通知他的父親國丈大人,便隨意找了個理由,讓這些娘娘們散去,又派遣了一個宮女將彼岸與萍兒送回她們的宮殿。
彼岸卻意外的發現這宮殿竟然是與當年的靜惠宮一牆之隔,真是造化弄人。當年她還在宮牆的那一頭心心念念的要嫁給離修哥哥,現在她在宮牆的這頭為公子給不認識的人披上嫁衣。
剛一入殿門,萍兒便快步上前,將殿門合上。
有些惱意的瞪著彼岸說道:“彼岸,我讓你聽我的來行事,你今天在皇後宮中怎得自作主張與那皇後交好,還拿了賞賜,當下你得靜靜的當秦家小姐,不要惹了事端,影響公子!”
殿中在關上殿門後有些陰暗,彼岸瞧著萍兒瞪著自己的眼神不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這些無疑不在提醒著她兒時的噩夢,她生於黑暗,卻也是怕這狹小空間裏的黑暗。此時心中隻有一個聲音:“挖了這雙眼。”
彼岸雙手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手掌,眸光終於恢複了一些清明,手中快速拿起發簪抵在萍兒的脖子上,靠近她的耳朵低聲喃語。
“萍兒,這公子要你來監督我不是管束我,你當明白自己的身份,況且這秦家明麵上與皇後交好,不是更容易秦將軍與公子行事。我給你解釋的耐心已經沒有了!你雖然武功高,但可沒有索命閣中人的狠毒,我們對上你是沒有好處的。”
說完彼岸一把將萍兒推到在一旁,轉身向著睡榻走去。低聲提醒道:“萍兒把門窗開著吧,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可保不準一會不會偷偷挖了你的眼。”
瞧著萍兒身形一抖,也是不再管她,她真的的太累了,便斜臥在睡榻上,小憩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