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是愛極了小幺的,連著來瞧彼岸,也是為的小幺,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子,連著現在小幺還在為她和我置氣,而她卻想殺她。我也沒有要逃避彼岸。”
無常的話語緊跟而來。
“沒有嗎?世人皆道你魏離修機智過人,是個保家衛國的英雄。而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連自己也不敢麵對的懦夫!”
無常也不再願意和魏離修爭辯這個事情,畢竟饒是他再怎麼說,魏離修想不通,一切也是沒有意義的。
無常放棄爭辯,轉身回了彼岸的床榻前,那著錦帕小心翼翼地為彼岸擦拭著額上的汗水,旁若無人的喃喃說著耳語。
“小彼岸,你說這一次我當如何罰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是騙了我還敢用我教你的法子,拿針往我身上招呼。看來這一次我得是對你多紮幾針了…”
也辛虧彼岸睡的昏昏沉沉的,不然聽著這話不跳起來才怪。
魏離修瞧著這幕心中也是五味雜糧,什麼時候他倒是成了旁觀者了。
神色也是恢複了正常,依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想不到他在想什麼。轉身向門外走去,自己已經在這兒呆太多時間了,他還得解決小幺與兵權的事兒。
無常見著魏離修走到門口的身影,淡淡的道:“如果公子不愛,煩請公子不要再糾纏彼岸,給她個準確的說法,放過你也放過她,對未來的小幺也是好的。你從未給過她準確的拒絕。”
魏離修頓了頓,又繼而出門而去。
書房之內,魏離修正站於書案之前,用筆一遍一遍的書寫著“靜”字,可心已經被今夜的事擾亂了,離太子重回朝堂的時間不多了,他要考慮的事也是太多了。
這時窗扉被碰的打開,卻不見有一絲的風,而魏離修的書案前已經跪了兩個黑衣人,身上的利劍閃著駭人的寒光。
他們是魏離修手下的另外一支勢力—影子。這些人不同於索命閣的人,更像是死士,又像是他魏離修的影子,代他去找他想知道的事情。
一黑衣人說道:“太子在懷洲的消息有誤,刺殺失敗。太子已然回了京中,暫居住在京兆尹府上。”
魏離修放下了筆,坐在椅子上,摩擦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問道:“皇後不知這件事?”
黑衣人回答到:“不知。皇後與太子聯絡,也是信使將信帶到懷洲,再由太子的人送到京城。”
魏離修接著道:“一號,我這大皇兄這是想幹什麼?我是一點也猜不透,去雲溪山果然是學了一身本事,怕不是當年的廢物了。”
被喚作一號的黑衣人回道:“屬下不知。”
魏離修也不再追問,轉頭向另一黑衣人,示意他說話。
黑衣人說道:“公子,梁國帝都來的使者這番的目的是和親,是以鞏固兩國關係,皇後欲讓其母家侄女前往。”
“哦?這可是棘手了些,送的珠寶畢竟是死物,比不得會說話的美人,這也會象征著梁國對我們國未來儲君的立場,也是不能讓皇後成功了的。”
魏離修又補充道:“讓我想想,退下吧。”
話音剛落,屋中黑衣人已經是不見了蹤影,適才被開著的窗扉也不知何時關上了,像是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椅子上的魏離修也是陷入沉思,這梁國的用意,太子的目的,小幺與秦家的兵權,一切問題都繞上心頭。看來隻有如無常所說,放過彼岸,放過自己。將這把快刀的作用發揮到極致了…
可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