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取出了兩遝錢,一遝給了錢支書,讓他去村裏找幾個人幫忙,另外一遝給了葛老頭,讓他等案子查清了再重新砌炕。
不一會錢支書就帶了幾個人過來,都是壯碩的莊稼漢,簡單的收拾一下炕上的東西,葛老頭的老婆子也挪到了裏屋,幾個人就開始幹了起來。
張凡他們三個緊緊在旁邊盯著,生怕跑出些怪東西傷人。
“咦,這裏有個耗子窩”幾搞頭下去,火炕就塌了一大塊,有人清理出去泥土和碎磚,一個漢子指著炕洞子說道。
火炕的內部都是砌成一道一道的,在灶台燒火,煙從炕洞子走過,最後從煙囪出去,這樣火炕才能熱乎。
隻見被砸開的炕洞子,有一段被磚頭堵了起來,下麵鋪著一些棉花破布之類的東西,被壓得很平整,明顯就是一個耗子窩,但是這個窩要比正常的大十倍不止。
“不要管它,繼續挖,把這鋪炕都拆了”張凡看了看後,說道,這個窩大概就是被葛老頭打死的那個大耗子的,呆在這裏冬暖夏涼,別提多舒服了,在旁邊肯定還有向地下去的洞,否則灶台燒火時,非被煙熏死不可。
幾個漢子使力,不到一個小時,整鋪炕都被清理了出去。張凡叫停了幾人,讓錢支書把勞務費發了下去,就將幾人打發走了,屋裏隻留下了張凡三人,還有錢支書以及吳書記和王局長,兩個小警察被派到門口警戒,不讓任何人靠近,包括葛老頭一家。
張凡拿起鐵鍬,來到原本炕頭的位置,一鍬一鍬的向下挖去,黑色的泥土翻飛,不一會便挖出一個大坑,他有內力,幹著點體力活自然不在話下,但卻看傻了旁邊的錢支書,不停的嘀咕著,這娃年紀不大,好大的力氣
轟
猛然間,張凡一鍬鏟空,地麵上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窟窿,這個窟窿一出現,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冒了出來,王局長離得近,正伸長脖子往裏瞅,被這冰冷的氣息一擊,急急地打了個寒顫。
“沒事站那麼近幹嘛,靠後點”歪猴兒拍了王局長一巴掌,將他巴拉到後邊。
這位官兒大,咱惹不起,王局長一縮脖子,退到了後邊,但也奇怪,剛才被那冷氣一激,渾身都不舒服,但被拍了一巴掌後,就像是大冬天喝了一杯熱茶,別提多得勁了
其實他不知道,被那股陰冷的氣息激到,雖然不至於喪命,但是過後大病一場是肯定的,歪猴兒那一巴掌,正是將一股內力送到他體內,清除掉了那道陰冷的氣息。
張凡隨後又是幾鐵鍬,一個直徑足有一米半的大洞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黑漆漆的,不知道有多深,從洞裏向外冒著陣陣的寒氣,屋子裏的溫度迅速地降了下來。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屋裏的光線已經暗了下來,這個黑森森的洞口就像一個怪物的大嘴,似乎要擇人而噬。
“我們三個下去,吳書記,一定守住這個地方,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你們也離得遠點”張凡吩咐道,這個洞口雖黑,但他和浪劍還有歪猴兒都目力驚人,即使沒有光線也不影響視力,他早就看到,這個洞口也就幾米深,估計有斜著的洞通向遠處。
張凡率先跳了進去,隻覺得洞內的溫度極低,落地後,果然發現在旁邊有個一人多高的通道,彎彎曲曲,一眼看不到底,不知道通向哪裏,他招呼了一聲,隨後歪猴兒與浪劍也都跳了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冷?”歪猴兒四處打量一下,問道。
“管它呢,反正這不像個善地,一會兒估計有的玩了”浪劍聳了聳肩,將三尺秋霜劍拿在手中。
“你們看看,這個洞像不像某種動物挖的?”張凡摸了摸牆壁說道。
“還真是,你看看,這些痕跡,還真向是動物的爪痕,隻是,這爪痕也太他媽的離譜了吧”歪猴兒指著牆壁的一處痕跡說道,那裏的一處痕跡,足有芭蕉葉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