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對荒神無禮!”
還沒等張揚靠近那座雕像,突然在那雕像的‘嘴裏’吐出這一句話,當真把張揚駭的夠嗆,身形硬生生止住的同時,身體之外五行本源靈力更是齊齊爆閃而出。
“什麼人!”張揚剛剛穩住了腳跟,馬上爆喝一聲。
“既然你能尋到此處,那就上來吧。”那人卻是不想多說什麼,說完這句話後,便再無聲息起來。
不過在這道聲音落下之後,隻見那威嚴男子雕像的雙眼突然爆射出兩道似有若無的光芒,而這兩道光芒彙集之處,赫然就是這男子雕像的左手!
張揚一直在全神戒備,自然注意到了雕像雙目中的光芒,初始還以為是對方想要攻擊他,而等看清楚光芒的去向後,張揚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在那兩道光芒彙合到男子雕像的左手之上後,隻見男子雕像巨大的左手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層階梯,而在階梯的盡頭,則是微微泛著漣漪的空間禁製。
也就在此時,當這條通道出現之後,整個空間忽然開始了極速變化,由原先的不知多寬多廣開始了極速收縮,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此地的大小已經和張揚在外麵所觀測到的一模一樣了,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隻有威嚴男子的雕像以及,那條不知通向何處的階梯。
而那些本來巨大之極、直聳入天的雕像,也變成了高不過一丈的樣子。
“好玄妙的法門,這一手,怕隻有靈界的那些存在才能布置的出來吧。”張揚默默的看著空間的劇烈變化,心中如此感歎道。
隨後,張揚的目光,緩緩向那層階梯看去。
上麵是什麼?
人常說,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而如今,張揚遇到的情況,顯然與這句話相去不遠。
“看來我的行蹤一直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可笑我還自以為自己做的夠隱蔽了,早知如此,我廢如此大的勁做什麼。”張揚沒有立馬做出決定,腦海中反而忽然冒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來。
“當年在那鬼冷洞之時,雖然沒有親口許諾,但無論是我還是旭堯子其實都明白,我已經接下了他的托付,要為他將他妻子的殘魂從此地奪出去。
而之後更是在師傅口中得知,這荒祭教居然還與他有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師傅親口對我說,他絕對不會出手對付此教……
而旭堯子慘痛經曆的開始,就是撞破了荒祭教在祭祀某個邪神,之後又得知師傅他對於荒祭教究竟在做什麼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他曾經也參與其中也說不定,這重重線索之間,究竟有什麼聯係?
再看之前帶領那些我曾經在鬼冷洞見過的怪物的領頭者,在發現了我之後居然沒有任何動作,顯然,這肯定是因為他們知道我的身份,應該是礙於師傅的麵子,所以才會對我置之不理。
但如果這般推測的話,豈不是說師傅與此教的關係極好?那之前的事又該如何解釋?荒祭教本來一直在蟄伏著,偏偏就在師傅被困封之後選擇浮出水麵,更是在師傅被我救出來之後,很明顯士氣大受打擊的樣子,鋒芒根本不如剛開始時那般銳利,如此想來,他們與師傅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關係,還真是一團亂麻,錯綜複雜啊。
可是在這種態度極為不明朗的情況下,我若是真的上去了,等待著我的,會是什麼?”
這些東西隻是在張揚腦海中瞬間閃過的,而事實上,此時離那處階梯出現,還不到十息的時間。
不過在想了如此多之後,無可否認的,張揚已經萌生了退意!
至於原因,就如張揚剛剛所想的那般,現如今這荒祭教與他究竟算是敵是友根本搞不清楚,若是敵那自然沒什麼好說的,自己大不了一路殺進殺出罷了,但若是友呢,或者是那種關係令人極為糾結極為狗血的複雜關係呢?
“此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等將事態徹底搞清楚之後再說吧。”想到這裏,張揚又看了那階梯一眼,隨後一言不發的向原處退去。
而出乎張揚意料的,他本以為他這一走,那個不知道隱藏在何處的人或許會出聲說點什麼,但直到他行出數裏遠,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自作聰明過頭了啊。”張揚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微微搖頭。
而張揚不知道的是,那人確實沒有說什麼,因為那人準備直接出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