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荒祭教之中。
站在原‘天王塔’第三層(從上至下)窗邊,一名神秘的黑衣人身穿一身墨綠色服飾,負手站在那裏,靜靜的向遠處眺望。其身周似乎有縷縷陰風往來穿梭,使此處氣氛格外壓抑。
此人的臉上帶著一副古銅色的猙獰麵具,將容貌完全遮擋,憑空為其增出幾分陰森之氣來。
此人默默的站在那個,在麵具的遮擋下也不知是和表情,更不知其現在在想些什麼。
高處不勝寒,天王塔不僅寬廣之極,其高度也極為不可思議,狂暴的罩風肆掠的吹打在此人的身上,但此人卻絲毫不動,靜靜的站在那兒,孤傲的令人刺眼。
隨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其身後隱約出現了一個影子,看著窗邊的那個人,那個影子低低俯首。
荒祭教可不是什麼默默無名的小門小派,在數千年前,其在靈界的地位可與十大派首相提並論!
在那時,所有的荒祭教中人都覺得,這世間沒有任何地方是他們去不得的,隻要他們後繼有人,能夠將這個大好的局麵一直維持下去,他們就能無憂無慮的一直修煉下去。
隻是這個大好的局麵,在之後,卻由於荒祭教得到了一個不知名的重寶,竟是惹來了其他十大派所有人的覬覦,財錦動人心,這句話古往今來,任何時候都是適用的。
故而曾經顯赫一時的荒祭教,卻在數千年前,被聯起手來的十大派打的宗毀人亡!
“那時的我,還隻是個剛剛加入門派的普通弟子呢,才剛剛行完拜師禮,就被人將肉體打的消散,若不是派內所有人齊心協力護住我等最弱小之人的一絲神魂本源印記,在一位法靈巔峰存在的神念護持下送來這人界,隻怕我此時已經魂飛魄散了吧。”那人在心中悠悠一歎,如是想到。
想到這裏,此人目光複雜的抬頭向上層看去。
“就是為了它,掌教寧可拚盡全宗之力也不願妥協,也就是為了它,同樣被送來人界的領頭者,也落了個‘活死人’的下場,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在靈界,實則是沒有‘凡人’的,隻是雖說沒有凡人,靈界之人也是有欲求的,而那些靈界的強大存在,他們所誕生的孩兒,雖說方一誕生便注定了不平凡,但終究不可能直接擁有法識的修為,一般來說,他們誕生時最起碼是有道一巔峰的修為的。
而其中的天資聰穎者,或許就擁有道始乃至道法的修為。所以,實則這些人,也是需要選擇一個門派加入的。
“我帶領所有幸存者,忍辱偷生如此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令‘領頭者’重新複蘇,可以將這重寶取出帶領我荒祭教重新崛起,但真是天意弄人吧,就在我苦侯近千載,已經快要絕望之時,我們進入人界之後的那‘罪魁禍首’居然被人鎮封了。
但是為何,他又會被人救出來,難道,真是天要滅我荒祭教嗎……”
此人身後的影子在等候了許久之後,卻沒有聽到任何命令,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說道:“代掌教,那些正道之人已經快要將我荒祭教的‘鬼仆’消耗一空了,你看,我們此時該當如何?”此人說話低沉沙啞,令人聽了難守之極。
聽到影子的話,那人終於回過來神來,緩緩轉過頭後,猶豫了一會,慢慢開口道:“收攏所有鬼仆,放他們進來,另外你親自率領一些‘雜兵’去騷擾那幾個為首者,能多消耗他們一點就是一點吧。”
其聲音清脆悅耳,竟是一個女子!
影子聽到這個神秘女子的話後,微微猶豫了一會,再次問道:“‘那人’的弟子呢?”
神秘女子身體微微一抖,沉默了一會後,語氣複雜的說道:“無需理會!”
影子抬頭望了神秘女子一眼,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說出來。
“是!”
影子慢慢退出了這片令人壓抑的空間,聲音一陣模糊之下,慢慢出現在了天王塔最底層之中。
看著麵前密密麻麻,張揚曾在鬼冷洞見過的‘雜兵’,影子重重的一揮手,頓時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挫動聲傳遍整個逼室,隨後挪動著緩慢的步伐,悄然向淩雲子等人而去。
無邊的瘴氣之中,一時間鬼影漫天!
聽到四周漸漸平息下來的動靜,淩雲子眉頭一挑。
“哦,看起來荒祭教居然將那些怪物撤了回去?既然如此,傲血,集合人手!”
就在歸傲血慢慢點了點頭,想要施展什麼秘法之時,卻見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微變,向著同一個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