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血靈魔君的話,一名血煉宗太上長老兀自抱有一絲僥幸的說道:“或許,事情沒有宗主所說的這麼嚴重,畢竟在剛才的那戰場之上,並沒有看到多少其他七派高階存在的屍首啊。”
“這種自欺欺人的話還是不要多說了,若真如你所說,那麼在那戰場之上的那些黑衣人如何解釋,那懸浮空中的黑色大殿怎麼解釋!
而且,你忘了我們一開始看到的東西了嗎!那是天王尊者的頭顱!顯然,對方是為了不讓靈界的天王塔起疑心,所以以一種不知名的方法,令天王尊者隻餘一絲‘殘念’尚未消散,隻是給與靈界的那位‘真身’一種天王尊者幸存的假象罷了!”
血靈魔君毫不客氣的將對方訓斥了一頓,惡狠狠的如此說道。
“但是……但是……”這名長老還想說點什麼,但或許是自己也覺得那真的是自欺欺人,支支吾吾的隻是在原地但是但是起來。
”哼!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嗎!可就算是那些其他門派的高階存在真的未死,但難道你忘了先前正在發生的事嗎!在此之前,正道其他四派可還在與我聖道三派火拚!在那種情況下,現在的所謂‘天王塔’定然是等到那七派的高階存在,個個都元氣大傷才暴起發難的!
所以,就算有些人逃了出去,現在肯定已經是身受重傷!而且你怎麼又能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如那天王尊者一般,被打的隻剩一絲殘念囚困了起來!”
血靈魔君此時許是極為惱怒,語氣極為不善的再次將那長老怒罵了一通。
此時,那名長老早就臉色清白的躲到了議事大殿的角落裏,一聲不吭的將所有的訓斥吞了下去。而其他的長老,則個個眼神的躲閃的不敢直視血靈魔君,生怕如那名長老一般,被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通。
而看到這些長老的樣子,血靈魔君本就極為煩躁的心情越發的惡劣了起來,盯著議事大殿中的每一個血煉宗長老,血靈魔君強壓怒火的低吼道。
“血煉宗要你們這些飯桶是做什麼用的!一個個這副模樣是做給誰看!”
血煉宗眾長老此時心裏也極為窩火啊,誰都明白血靈魔君是讓他們趕快思考對策,但方才那位出聲的長老的下場,在場之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如此一來,不做任何反應也不是,但話一出口又會招來一頓怒罵,這些長老當真的如受欺負的小媳婦一般了。
“啞巴了嗎!沒聽到張揚說過的話嗎!那所謂的‘天王塔’可是一直在搜集魂魄!他們借助這次大戰,已經不知道搜集了多少魂魄!現在實力定然膨脹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你們一個個杵在這兒不說話是在等死嗎!”血靈魔君此時怒火已然衝天!
“既然沒人願意先開口,或許我的這個問題,可以先讓大家聽聽。”就在議事大殿氣氛越來越壓抑之時,一道漠然的冷靜聲音,極為突兀的傳到每一個人耳邊。
眾長老連忙臉帶一絲感激之色的朝聲音響起之處看去,而讓他們愕然的是,說話的,居然是在這裏可以說是修為最低的張揚,當然,聖女星顏雖然也是道始高階巔峰,卻被他們直接無視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女子,確實會讓人不自覺的無視。
看了看滿殿的長老,再看了看張揚,血靈魔君心中微微一歎,但還是馬上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問,大家有誰知道,那天王塔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選擇現於明處,而不是繼續蟄伏?”張揚臉色漠然,毫無表情的說道。
聽到張揚的這個問題,滿殿之人都感覺有點滑稽,這張揚難道是個白癡?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看不出來?
馬上,那名最先開口,卻被血靈魔君接連訓斥兩次的長老開口道:“張揚,你難道是拿我血煉宗眾人消遣嗎!不要以為你是……”
這名長老或許是想要在張揚身上找回一點麵子,所以才會跳出來諷刺於張揚,但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血靈魔君打斷。
“閉嘴!”
喝止了這名長老,血靈魔君這才轉頭看向張揚,慢慢的問道:“張揚,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現在時間緊迫,就不要賣關子了。”
看了一眼那名剛才想要諷刺於他,此時卻站在原地臉色尷尬、進退兩難的長老,張揚譏嘲的一笑,這才轉過頭來慢悠悠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認為,是這次的修道界正邪大戰,給了那‘天王塔’一個機會,這才讓他們敢於突然跳出來,借此一掃正邪七大派,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