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揚與若水二人終於將此巨殿橫穿了一遍。
在他們二人經過那個類似祭壇的建築之時,也特意勘察了許久,但可惜的是,那裏什麼都沒有,根本看不到可能出去的門戶之類所在。
當到達巨殿的另一頭時,張揚失望的發現,這裏仍然是空蕩蕩的巍峨牆壁,但沒任何辦法,重振精神之後,兩人沿著牆壁一路摸索了過去。
如此,大概二十天後,張揚臉色陰沉的與若水重新回到了洞窟之中。隨後張揚二話不說,當先向靈寶閣而去,其後,若水則是重新恢複了一副清冷表情,一言不發的跟著張揚。
當進入靈寶閣,張揚四顧一看,有點失望的發現,這裏的格局與補天室幾乎一模一樣。但無可奈何,張揚隻有長歎了一口氣,再次開始枯燥的探索。
但所幸,當張揚與若水穿過一個巨大無比的奇異巨爐之後,在到達另一邊時,牆壁上,一扇巨大之極的石門靜靜聳立。
看著石門上那微微打開一絲的縫隙,張揚的神色有點複雜,回頭看了若水一眼,但終究,他什麼也沒說,低頭當先向外走去。
站在一座山峰頂端,享受著迎麵吹來的涼風,張揚的心中,一絲淡淡的喜悅,悠然升起。
在那巨殿中雖然沒有什麼致命的威脅,但連續數月枯燥的飛行趕路,讓張揚的心中也有一些沉重的壓抑,如今終於脫困而出,張揚一瞬間在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錯覺,隻覺得這些日子所經曆的一切,是這麼的不真實。
但戒指中依舊安靜躺著的神魔錄,卻讓張揚明白,這一切並不是夢幻。
站了許久,張揚的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之後,他輕輕轉頭,向身後看去,那裏,若水依然一副清冷的表情,正不知眺望何處。
此情此景,似曾相識,張揚的心中,恍惚又閃過了當初第一次見到若水時的一切。
張揚在心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們,終於出來了。”
聽到張揚的聲音,若水的表情似乎微微一僵,但她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一時間,張揚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又救了我一次。”就在張揚沉默之時,若水卻突然開口了。
“是嗎?但又有什麼用呢?道不同,不相為謀!”張揚卻臉色一冷,冷酷的說道。
“這份恩情,你想讓我怎麼還你。”若水的表情有點複雜,開口問道。
張揚冷聲說道:“你願意脫離一元門嗎。”
沉默了許久,若水才說到:“那不可能。”
“既然如此,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張揚淡淡的說道。
若水的表情似乎有點掙紮:“你為什麼要叛出一元門,你本來就是血煉宗的臥底嗎!?”
張揚深深的看了若水一眼,隨後重重的說道:“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叛出一元門!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若水急切的說道。
張揚的臉色愈加冷酷:“因為我想要的,一元門給不了我!而且,回頭?來得及?真是笑話,我已經殺了一元門那麼多人,能回頭嗎!?而且我習練了血煉魔經,現在天下皆知,你覺得我能為正道所容?再說,我為什麼要回頭!”
“你究竟想要什麼!我一元門那點對不起你了!”若水踏前一步,激動的說道。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什麼?”張揚卻沒有直接回答若水的話,而是低低自語。
“你隻要知道,我想要的,在一元門得不到,這就行了。”張揚似乎不想多說,說完之後便轉過頭去不再看若水。
若水見此,微微一怔,但她還是沒有放棄,苦澀的說道:“道不同?那你的道是什麼?魔道嗎?”
張揚沒有回頭,但他仍然回答了若水的問話:“不管是什麼道,隻要能達到我的目的,那就行了。”
若水看著獨立峰頂的張揚,久久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若水微微底下了頭,她終究還是說道:“為了我,也不行嗎……”
若水沒有看到,背對著她的張揚,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表情猛的一僵。
但沒有多想,張揚的表情再次堅定,重重的說道:“不行!”
若水聽到張揚的這句話,臉色慘變,但她在原地怔怔的站了許久後,語氣猛的恢複了清冷。
“既然如此,就如你所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下次再見,我們是敵非友!”剛一說完,若水頭也不會,化為一道流光在天邊一閃即逝。
張揚知道若水已經走了,但他沒有回頭,沒有看若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