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秋子想了想後,對這弟子說道:“讓雲中峰使者傳話回去,就說等消息確定真偽之後,若是真的,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一元門會派人去他雲中峰,到時會決定如何做。另外,派人給其他五派都說一聲,告訴他們,此消息屬實的話,若是有心,讓他們各自派人,去雲中峰等我一元門弟子,反正別直接對此子出手就是。”
這弟子離開恭敬的說道:“是!”隨後向殿外退去。
等這弟子退出大殿後,蒼秋子臉色突然一白一紅變換不停,顯然又想到了張揚在他手底下逃脫之事,過了一會,心情平靜下來後,蒼秋子才深深歎了口氣,眼睛慢慢的開始閉合。
還沒等蒼秋子將眼睛徹底閉上,突然一道清冷的問話傳到了蒼秋子的耳朵裏。
“長老,那張揚出現了?”
蒼秋子一聽聲音就知道誰來了,暗自苦笑了一聲,又睜開了眼睛向問話之人看去。
來著,果然是若水。
此時的若水依然一副清冷之極的樣子,隻是仔細看去,似乎比以往來說,少了一份雲淡風輕之感,多了一份冰寒若冰之氣。若水見了蒼秋子也不行禮,隻是稱呼一聲長老表示恭敬。
蒼秋子覺得嘴裏有點發苦,他現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若水的話。若說是,若水定然不管真假直接殺向那叛徒,但他可是打算將張揚留給淩雲子的。
蒼秋子此時也是憂慮之極,他害怕啊,若是淩雲子不能親手解決了那叛徒,種下什麼心魔之類的那就麻煩大了。
要知道,若是這一元門創立至今天資最天才的妖孽,毀在他實際管轄一元門期內,說他蒼秋子對不起一元門列祖列宗都不為過!
而且這若水可已經在那叛徒手上敗了一次了,難道放她去送死?偏偏蒼秋子還擋不住這位,真傳弟子可隻有掌門才可以親自號令。
但若對若水說不是,讓他這麼大一人對一個小孩子撒謊,他臉麵可真掛不住。
故而蒼秋子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雲中峰已經傳來消息,經過他們證實,此乃謠言。”
若水聽到這句話後,也不廢話,轉身便離去。
等若水離開後,蒼秋子臉色立馬通紅一片,但良久之後,唯有再次深深的歎一口氣而已。
而若水離開之後,卻根本沒有回去修煉,反而截住了方才在大殿出去的那一名弟子。
“長老吩咐你去做什麼?”若水淡淡的問道。
這弟子一見若水出現在他眼前,立馬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再動彈,而當若水問他話時,這位似乎連手往什麼地方放都不知道了,臉色通紅的憋了半天,才解釋了起來。
不久,若水化為一道流光,向一元門外激射而去。
蒼秋子若是知道若水終究還是離開了一元門,卻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十天後,張揚站在一座峰頂,疑惑的看著天空。
“按理說,經過了這麼長時間,若是有追兵,應該早已經到了吧?”張揚費解的想著。
巧的是,就在張揚疑惑的當,天空雲層中,忽然一道道流光從他頭頂疾馳而過,想著遠方而去。
以張揚的目力,自然將這些身影看了個清清楚楚,張揚本以為追兵終於來了,但這些人卻看都不看張揚一眼,直接掠過。
張揚看著這些人,默默的想到:“不來算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你們。剛才過去的顯然都是高手,不知道他們去做什麼?”想到這裏,張揚也不猶豫,直接騰身而起,遠遠的尾隨著這群人而去。
此時,若水正在遠處冰冷的看著張揚。
若水四天前就找到了張揚,但她沒有衝動,若水不是傻瓜,她自知若是硬拚,自己或許不是張揚的對手,故而,若水選擇了隱藏在暗處等待,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就如陰影中的刺客,等著獵物露出破綻的那一刻,給與其致命一擊!
而顯然,這個獵物,就是張揚。
另一個方向,墨衣女子也同樣困惑不已,她也想不通那些個‘名門正派’怎麼還不出現,不過她並未在此事上多浪費頭腦,而是宛若看戲一般,遠遠的跟著張揚。
而有趣的是,無論是墨衣女子,還是若水,張揚都沒有發現,而顯然,若水與墨衣女子,也沒有發現彼此。
但現在,她們二人,都因為張揚的原因,向著同一個地方而去。
此去,是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