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瀝道:“之前反正也是供著莊子裏的池塘的,能有什麼麻煩?”
“這事我再著人問問,問好了再開工動土。”顧宛有點不放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事事一開始就周全些好,防範於未然。
蘇氏在一旁聽了許久,忍不住開口道:“這又是修葺,又是買家具,咱們家有那麼多錢嗎?”
顧餘瀝看向顧宛,自從顧宛管了錢之後他就沒有操心過,心裏也有點不放心。
“還有的。”顧宛笑道。奇珍閣生意正紅火,她的錢也來的不少。
這時,出去溜號的顧清急急匆匆地跑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物事,欣喜道,“爹,娘,我在咱家門口撿到了金子!”
顧餘瀝接過東西,正是一個精致的繡著蟠龍花紋的香囊,口被顧清敞開了,顧餘瀝倒過香囊,倒出來一錠約五十兩的金子和兩張麵值一千兩的銀票,不由得大驚:“你這是從哪裏來的?”
顧清答道:“就在咱們家門口的大樹上,就掛在一根枝子上。”
蘇氏和顧餘瀝對視一眼,又看向顧宛,眼裏都湧出了淚花:“福緣啊!咱們家真的有個福星啊!……”
顧宛有點心虛,這還真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之前編出觀世音菩薩隻是權宜之計,怎麼如今還真有人給自己送錢了?
顧宛麵上笑著,心裏卻狐疑,現在沒到陳老板送定金的時候吧?
視線落在那個精致的荷包上,顧宛若有所思。
兩天後。
顧宛提著一個包裝精美講究的盒子來到了一處僻靜莊子,正是她三叔祖顧德嚴的莊子,一向謝絕見客的顧老爺子急忙讓人請了她進去。
顧宛進去的時候,顧德嚴正眯著眼睛躺在院子裏曬太陽,初春的太陽最是溫和,顧宛的腳步聲不輕,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像睡著了一樣。
顧宛咳了兩聲道:“哎,看來三叔祖不想要這些俗物,我還是改日換了東西再來吧!”
顧德嚴一下子從躺椅上跳起來,精神頭和體力完全不像一個已經過了八十的老人,看著顧宛道:“你這個臭丫頭!過了河就拆橋是吧?”
顧宛委屈道:“明明是三叔祖,宛宛一進來就對宛宛不理不睬,宛宛隻好黯然離去了。”
顧德嚴又好氣又好笑:“什麼黯然離去!你個臭丫頭,就是要整我呢!”又忍不住伸了脖子,“帶的什麼好東西?”
顧宛見好就收,湊上來將東西打開道:“三叔祖一直想要的東西!”
顧德嚴一眼望去,正是一副棋盤和棋子,棋盤他沒看懂是什麼棋盤,關鍵是棋子,正是如今整個撫遠鎮乃至漠北都千金難求的“七彩珠”,而且一次就有整整十六顆。他頓時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謝禮怎麼樣?”顧宛笑道,顧家的男人都好麵子,弄些可供他們顯擺的就拿下了,隻是這禮,確實讓顧宛狠狠放了一次血,畢竟賣給奇珍閣的話能換回來幾萬兩銀子呢!
“你這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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