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蹌蹌的走在路上,銘隱並不想被警局的人帶去問話,一來是他的身份,二來他還有另外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在警察趕到之前,銘隱離開了那棟即將全麵坍塌的大樓。
昨天才剛剛包紮好的手臂,因為沉重的撞擊上麵的傷口再次裂開了,汙紅的血水順著綁帶的縫隙一絲絲溢了出來,隨著銘隱的腳步,一滴滴的灑落地麵,惹得路人竟相側目,訝然的看著銘隱。
完全無視路人的側目,銘隱穿過一條大道想要由人少的小巷離開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一雙大眼訝然的看著銘隱,有些幸災樂禍的說;“你竟然也受傷了,這到是不多見啊!”
看清了來人。銘隱鬆了一口氣,同時他的大腦卻又突然出現了缺氧的昏脹感,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症兆,身子虛弱的往後一靠貼在牆上,不自然的閉上雙目,無力的道;“你如果是我,恐怕早就死了。”
淩雲不解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銘隱,點了點頭說;“看來你是遇上了麻煩,好吧!這次我來幫你,就當是你替我付那十三萬的補償好了。”
一提到這十三萬,銘隱的心裏就即憋氣又窩火,要不是現在受了重傷,他保準要狠狠教訓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僵屍。
淩雲鬼遂的拖動著銘隱將他帶到了她口中所說的自動餐車——市第七醫院。醫院內的地下血庫被淩雲用一根小鐵絲身手熟練的打開,一股冷氣立時撲出,本就怕冷的銘隱感覺在這一刻自已的血液好像凝結在了一起,說話的力氣更微弱了;“你帶我來這個鬼地方幹什麼?好,好冷啊!”
淩雲嘴裏叼著一袋剛剛由冰庫裏取出的A型血漿,一邊用力的吮吸,一邊翻找著貼著各型號血漿的冰櫃說;“笨蛋,這還要問,當然是要替你充血了,沒看到你身上的血都要流幹了嗎?不懂就不要亂問,免得打擾我的工作。”
血庫的溫度一直處於零下,對於銘隱這一類怕冷的異物來說,是他最怕的東西,他以經感到了自已體內的血液在慢慢的凍結,靠在牆角連動都動彈不了一下,聲音細微顫抖著;“可是,我,我好冷啊!要,要凍死了。”
不知是銘隱的聲音太微弱,還是淩雲故意不打算理他,直到好久身體以經完全凍僵的銘隱失去了一切意識的時候,淩雲才終於由一座冰櫃裏探出了頭,興奮的說;“好,終於找到了,我就記得是放在這裏了。”
“喂!銘隱,銘隱,你怎麼裝死了。”等到淩雲想起來銘隱時,倒黴的銘隱早就凍成了冰坨,不但體內的血液凝固了,就連體表都生起了一層冷霧。
手裏拿著灌滿了異樣血漿的特大號針筒,淩雲呆住了,凍得硬綁綁的銘隱,這大號的針筒根本就捅不進去,這又要怎麼給他注血呀!
在太陽下曝曬了不知多久,銘隱身上的冰冷才漸漸的消失,當他睜開眼睛時才發現自已的手臂再次被一團,“沒錯就是一團”雜亂的綁帶胡亂的包紮著。而他的人卻置身在一座小公園裏,身邊不遠處是兩個婦女在那裏聊天,而在婦女身邊卻是幾個小毛頭在打鬧玩耍著。
銘隱滿臉迷惑的由草地上爬起,仔細看了看四周,確定這是離著市第七醫院不遠的小區公園。不過隨後又一個疑惑擠上了心頭,銘隱奇怪的自語道;“我怎麼到了這兒,我不是以經在冰庫裏冰死了嗎?”
一股炎夏絕不該有的狂風突然刮過,吹得樹搖草蕩,眼前灰蒙蒙的難以睜眼,一股怪異的感覺不期然的由心底升起,這是不詳的預感。就在這時神不知鬼不覺的,一隻小手突然搭到了銘隱的肩上,沒等銘隱一怔本能的想要反擊,淩雲那獨特的嗚嗚聲傳入了他的耳朵;“你醒了,我還以為你會再睡一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