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走在前麵的混血姑娘似乎並不認識李旭,看他擋在門口,當即皺起了眉頭。. .
而後麵追上麵的許經理卻一下停住身體,有些結結巴巴的道:“李……李先生。”
“怎麼回事?”李旭再次問道,眼睛看著許經理。
“是……是這樣。”許經理額頭冒出冷汗,但還算鎮靜,指著混血姑娘了起了,“這位高麗紅高姐,是最近招聘的我的助理,她……她實習了幾,什麼都不懂。我好心好意指點她,依然不聽,我就幹脆裝出這幅模樣,想要給她一個的教訓,結果二話不就要致辭,還居然要我放尊重一點……”
這黑白顛倒得不錯啊,李旭頗為訝異,知道自己肯定理虧,所以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希望將注意力牽扯到這上麵,再想辦法攪渾水,可以啊。
不過高麗紅的表現也讓人有些意外,盡管許經理在往她身上潑汙水的時候,她目光裏似乎要冒出火來,但是不僅沒有揮拳相向,甚至連反駁都沒有,隻是沉默的站在那裏。
“你沒有什麼想的嗎,高姐?”李旭不得不出聲提醒她。
“不好意思,李先生,我已經辭職了,我現在隻想離開。”高麗紅硬邦邦的回答道。
“你辭職與否,你了不算。”李旭毫不客氣的道,“現在的問題是,公司有規定,上司和下屬之間,不得有過工作的關係。現在我問你,高姐,許經理對你做過什麼嗎?”
高麗紅聽到這裏,楞了片刻,難道露出猶豫的神色,看了看緊張的許經理,終於重重歎口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李旭眯起眼睛,“這算什麼回答?”
“目前在法律上沒有明確規定,許經理對我做過的事情,算哪一種行為。”高麗紅語氣冷淡。
李旭不由露出讚賞的神色,很狡猾,也很有頭腦。毫無疑問,這個時候無論什麼都是辯不清楚,性騷擾的相關法律,即使在美國,也花了年時間才確立,最終要等到91年才會被大眾所關注。
至於香港,7年代才廢除妻妾製度的地方,這方麵更不可能有具體規定,別在房間裏騷擾,就是在當眾騷擾,反咬一口是她先勾引的也有可能。
所以她根本不提這個,隻是沒有相關法律,一來表示自己不想攙和這事,二來又暗示許經理的確有過不軌,倒是一舉兩得。
李旭笑了笑,再次看了臉上閃過喜色的許經理,往後麵走去:“你到我辦公室來。”
然後停下又看了高麗紅一眼:“你可以不來,不過後果自負。”
同時又給了利潪一個眼色。
高麗紅在原地楞了好幾分鍾,幾次想走都邁不開腿,又看到許經理臉色也是陰晴不定,忽然一咬牙,往裏麵走了去。
李旭雖然在辦公室等了幾分鍾,卻也沒在意,高麗紅進來後,指了指沙:“坐。”
接著就不再話,翻看起桌上的資料來,高麗紅微微有些緊張,但還是鎮靜的坐在那裏,直到利潪推門而入。
“你今年才17歲?”看了利潪從人事部拿來的資料,李旭用驚訝的口吻問道,就好像真的不知道。
“是的,李先生。”將利潪給自己倒的咖啡的杯子放下,高麗紅慌忙回答道,“我讀書讀得早,6歲就上學了,所以……所以也畢業得早。”
她這會兒已經徹底平靜下來,知道自己麵對的到底是誰,緊張是難免的。
“聯考成績如何?有上大學的打算嗎?”翻看著她的信息的李旭繼續問道,“聽你的口音,粵語得不怎麼樣,父親是西方人,還是母親是西方人?”
高麗紅有些愣,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麼,還是利潪心思敏捷的解釋道:“老板需要一個新的秘書助理來分擔工作,我一個人已經忙不過來了。”
眨了眨眼睛,高麗紅花了好幾秒種才明白她的意思,又張了張嘴,心中所想卻什麼都沒出來,隻是道:“我爸爸是澳洲人,我粵語的確得不太好,所以幾次麵試都沒找到工作,但我的國語、英語和日語都很不錯。”
“是嗎?你在這之前應聘過哪些職務?”李旭當即換了英語問道。
“主要還是一些文員工作,打字員,秘書助理之類的。”高麗紅當即也用英語答道。
“最短和最長,各是多久?”李旭換了日語。
“最短兩,最長一周。”高麗紅跟著換日語,並且回答得不假思索,出口了才驚覺自己多了。
李旭哈哈笑了起來,指著她對利潪道:“看到沒有,妮娜,在語言上,人家可比你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