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不是你想得那樣,我承認,現在的校園是開放前衛多了,我也曾經卷進過幾次去酒吧純粹釋放生理需求的小組活動,但是過後覺得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我還是希望找到真愛的女生珍惜愛護她一輩子。”吳正雙眼茫然地說。
“是,男人用情起來比女人深刻多了。我原以為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好女人會很多。事實確實如此,好女人、優秀的女人很多,有些女人樣貌、身材、氣質、事業、廚藝、交際樣樣拿得出手,但在一起就是沒有感覺。有些女人很會放電,被電時也會意亂情迷,但過不了多久便覺索然無味,會放電的女人絕不隻對你一個放電,電得多了,便如同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甚至會覺反胃。”餘超說。
“那我該怎麼辦?我明明知道她不是好女人,我明明被她傷害,可是我卻無法忘記和她在一起的歡樂。”吳正又痛苦起來。
“學我嘍,投入工作,投入事業。男人一定不可以沒有事業,否則再愛你的人都會有一天看不起你的。你的事業不一定很宏大,但你一定要有這種勁頭,拚搏的勁頭。連拚都不去拚的男人,會為了心愛的女人付出嗎?鬱鬱寡歡和一蹶不振都不是失戀的好姿態。將愛和傷痛深埋心底,然後義無反顧地去拚搏吧。”餘超拍了拍吳正的肩膀。
“嗯。”吳正點了點頭,然後又望著餘超,問:“超哥,能給我說說你和祥哥曾經輝煌的事業嗎?”
“說實話,以前我真不知道老大奮鬥的動力是來自哪裏,後來我明白他天生就是出人頭地的強人。他的家境經曆了由富裕到家道中落的過程,他似乎生來就要重振家業似的。看老大現在的樣子,我都忿忿不平啊。想當年我們老大是什麼人物?那可是香港特首親自接見過的青年精英,業務遍及東南亞,交往的都是身價過億的人物。在公司裏任由他呼風喚雨,那是他想罵誰誰就得聽著、他想炒誰誰就卷鋪蓋走人,上上下下哪一個員工見了他不是肅然起敬、點頭哈腰……”餘超口若懸河地大吹大擂起來。
“還有,老大為人深沉,偶爾和我們俏皮一兩句你可千萬別當真跟他隨便來,他骨子裏是非分明,有自己一杆秤呢。他一般都算有人情味兒,但翻臉起來也是鐵麵無情。跟了他近十年的司機,他待他就像自己的親弟弟一樣,但因為貪汙被炒了。他說‘我如果一時心軟不炒他,以後公司裏誰還會把製度當回事兒?誰還會把法律當回事兒?你隻說對了一半,我不但炒了他,還把他移交給司法機關處理。所有這一切,我都是強忍著內心的痛苦做決定的。你沒有發現那段時間我都很沉默嗎?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是我疏忽大意,給了他暗示以為跟著我就有特權,而平日裏讓他越俎代庖地辦一些我個人的事情也讓員工誤以為他可以代表我,對他的行為不敢有懷疑,這件事是我一手造成的,所以我很痛心。從那件事情之後,我做事開始注意分寸,將工作和生活嚴格分開,就算私下裏多麼親密的關係,在工作場合也不能隨意表露,讓員工以為內外、親疏有別。既助長了我身邊人的氣焰,又傷害到其他普通員工的公平感。’”
“唉,我是看到蔡繆娟將生活和工作攪和成一團,分不清哪些是高管,哪些是她的私人助理,哪些是她家裏的傭人,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事的,我是對比祥哥的所作所為有感而發啊。”餘超若有所思地說。
“超哥,你這是操的哪門子的心啊?現在咱不過是一個普通員工,您還站在老板的角度考慮問題,你看。”吳正笑著調侃餘超。
“誰說我一輩子就是員工了?我今天忍辱做員工,就是為了明天和祥哥東山再起當老板。這個不是我原創啊,是祥哥這麼教導我的,不然我也不明白,我可是心比天高的人。在八小時以內保持員工心態也就罷了,八小時之外誰管得了我們?隻要我自己不認為自己卑微,沒有人能把我打入地獄。我做的雖然是員工的事情,但我的心態還是老板的心態。不要看見我們沉默就以為我們屈服了,我們是拿著公司的錢,學著公司運作的經驗,看著公司上下人員醜態百出,盤算著以後自己的應對方略……”餘超說著倒在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