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隻手掌突然落到了我的肩膀上,當時把我嚇了一跳,我轉過身看著來人,這是一個白胡子的老者,尖下巴,雷公臉,銀發如鋼針般豎著,他有著滿嘴的槽牙,正衝我得意的笑著。
我小手握著匕首轉過身來,裝作害怕的樣子,一刀捅向他的肚子,在我看來,一個老人,怎麼說腿腳都不太靈活,然而這老頭直接來了個漂亮的後空翻。
我下了一跳,轉身便跑,誰知腿上被套了一條尼龍繩,那老者輕輕一拉,我便重重摔在地上,他走過來衝我說道:“年紀輕輕,心狠手辣,還想殺人滅口,我喜歡!”
“有見識,有膽識,頭腦靈活,我喜歡!”
“小子,你有資格當我的徒弟!”
就這樣,我被這個老頭帶走了,他每天教我功夫,教我偽裝,學得不好我就會遭受一陣毒打,但每次毒打之後,我都有肉湯喝。
五年後,我學會了老頭所有本事,我從沒叫過他師父,但我知道,我有了一個家,可是師父卻離開了我,他死於胃癌,他死的時候,我哭了。
我在世間如孤魂一般飄蕩,但我還沒接過單子,然後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打些零工,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師父在世界上的稱號是對麼響亮,他叫天邪,是一個真正的狠人,曾經為了兄弟咬斷了自己三根手指,習得精妙的飛刀之法。
或許是老天眷顧,我的飛刀比他更上一層樓,我有自己的專屬武器——金葉子,武學巔峰,金葉飄紅。
直至今日,我的金葉子還沒殺過一個人,但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善良仁慈之輩,昔日在城市闖蕩時,我曾用腰間的軟劍劃破三個殺手的喉嚨,那時我已擠入三流高手的境地,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不出十年,我必能像師父一樣成為真正的一流高手。
十六歲,我接了憑生第一個單子,任務是保護一個小太妹。
坦言之,那是一個漂亮叛逆的女生,爆炸式的頭發,卡哇伊的臉型,破破爛爛的新潮衣服,嘴裏叼著雪茄,經常泡吧逛迪廳的那種。
由於是同齡,語言就成了增進彼此感情的潤滑劑,我一直以為彼此之間是有愛情的,即便她後來闖了滔天大禍,但我堅信彼此愛情的存在。
為了她,我招惹了自己不該惹的人,青幫某堂主的獨子被我一劍砍翻了,沒辦法,我隻能帶上她亡命天涯,然而她為了百萬巨金卻出賣了我,那一晚,我身中三十二刀,若不是跑到一個獸醫的家中,我估計已經死了。
我傷好之後去找她,其實我本該殺了她,但我心軟了,因為我看到她肚子的隆起,當然我們從未發生過關係,這一刻,她才告訴了我原委,就在我砍翻那名堂主獨子之前,她和人家發生了關係,而且還是自願的。
風不冷,心冷,冷如深淵。
我離開了,她毫不猶豫的再次出賣我,我被迫亡命天涯,直至在邊境線上才僥幸活下來,我又回到了境內,從此過上了殺手的日子。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成為了我唯一準則。
我殺過貪官,殺過富婆,殺過煤老板,甚至殺過明星,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二十歲,然而,我厭倦了,我改頭換麵,在豫州中部的一個地級市內買了房子,那時候房地產行業極好。
幾年的殺手生涯,也使得我真正的富裕起來,我買了兩套挨著的別墅,平常喜歡在白龜湖畔散步,直至突然的一天,我撿到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男人,餓的麵黃肌瘦,似乎很多天沒吃飽的樣子,他到我屋子裏後便翻箱倒櫃的找吃的,直至將原本就亂糟糟的房子變得更糟糕後,我才製止了他。
他叫黑格,草原來的青年,在本地沒找到工作,一直在邊緣地帶遊蕩,他是一個木訥的家夥,我讓他在這裏住下,他根本就不肯,隻向我借了五百塊錢便走了,草原人重情重義,沒過多久,他就將錢還我了,那時他在神馬大酒店當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