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剛說完,手就已經定在了空中。
“嗯,嗯!”
他使勁的想把手抽出來,但手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鉗子夾住了一樣,一點也不能動彈,因為霍峻捏住了他的手腕。
“水這麼燙,還是待會再喝吧,我趕時間。”霍峻麵露冷淡之色,那眼神如同一隻饑餓的野狼,看的那個警員冷汗直冒。
“你幹嘛,想要襲警嗎?這裏可是警察局,由不得你亂來。”坐在他對麵的警員站起來,怒言警告道。
霍峻卻是淡淡然的說:“那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警察是怎麼辦事的,看看你們的工作還能不能保得住。”
說完,霍峻鬆了手,那個警察由於“頑強抵抗”用力過猛。在霍峻鬆手的同時,由於慣性,杯子裏的水一半濺到了臉上。
幾片茶葉還沾在了臉上,樣子讓人忍不住想笑。
在霍峻的強勢之下,兩個警員隻好給張隊長打了電話,讓他連夜趕過來。
“怎麼回事啊,誰這麼大膽子,我正在跟我老婆親熱呢。”
一個小時過後,張隊長終於姍姍來遲的過來了,帶著一身的酒氣。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就說誰有這麼大有膽子,敢在警察局鬧事。”
推門一看是霍峻,便張口調侃了起來。
“什麼人,就這樣還當警察。”
杜小龍看張隊長一臉紅撲撲的樣子,不由的私聲嘟嚷道。
“我是來談正事的,搶劫的劫匪我已經抓到了。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主謀,我希望你連夜對他提審,把主謀的犯罪事件一一的給問出來。”
霍峻站起來,指著刀疤三人說道。
張隊長打量了一眼三人,然後目光轉向霍峻,輕哼了一聲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嚕咕嚕將整杯水給喝了個幹淨。
打了一個響嗝之後,半靠在桌子上,點了一支煙。
“你這麼厲害,怎麼自己不審清楚?”
張隊長吹了一口煙氣,煙葉跟酒味混雜在一起,房間裏頓時被張隊長給汙染的烏煙瘴氣。
“你們是警察,這些事情是你們的職責,我無權私下審問。”霍峻曾經做過特種兵,所以深知紀律的重要性。
“你也知道你無權審問啊,那就等,等明天我上班了再來問,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個人不想利用我的休息時間來工作,OK?”
張隊長其實也是故意的在刁難霍峻,上一次讓他丟了那麼大的臉,現在霍峻有事相求於他,不折騰折騰霍峻,他這心裏怎麼能痛快?
“我再問一遍,你審還是不審?”
杜小龍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上來跟張隊長幹上一架。霍峻依舊麵不改色,單手攔住了杜小龍,麵色淡然,但卻帶著犀利之氣的問張隊長。
“審啊,怎麼不審,隻不過明天再審,你們倆先把他關起來,等明天上班了再審。”
張隊長擺出一副高官難攀的樣子,搖搖晃晃還帶些醉意的從霍峻的身邊走過去,並輕聲的在霍峻的耳邊說:“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告你襲警,讓你也進去坐坐。”
霍峻一臉的平靜,隻見他轉過頭跟杜小龍說:“小龍,跟我出來。”
出來的時候,霍峻迅速的將門給關了起來,並且用掃帚的柄穿過門把手,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霍哥,這樣做真的好嗎?”
杜小龍見霍峻如此大膽,不由的在心裏給霍峻捏了一把汗。
“渾蛋,你小子想幹嘛,給老子把門打開!快點!”張隊長在裏麵大聲嚷嚷,拚命的拉著門。
當警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麼的憋屈。
“有種你別讓老子出去,否則老子讓你坐一輩子的監獄。”
張隊長跟一隻瘋狗一樣在裏麵狂嘯亂撞著,那兩個警員也是如此。
雖然杜小龍是在道上混的,大大小小的場麵也算是見過一些,不過跟警察這麼對著幹,還是頭一次,何況還是在警察局裏。
因此,杜小龍的心裏還是很緊張的。
但霍峻卻是非常的淡定,他的那種冷靜讓杜小龍有些害怕。
“霍哥,你到底想幹什麼?”杜小龍虛汗直流,心裏滿是緊張的問道。
“沒事,你看好他們就好,我去打個電話。”說著,霍峻便走進了院子裏。
“喂,你給我回來,回來!”
見霍峻往外走,張隊長大聲叫喊道。
“小子,我認得你,快點放我出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是要坐牢的?”張隊長見霍峻睬也不睬他的走出了大門,又開始威脅杜小龍。
說實話,杜小龍現在的心裏也是忐忑萬分,不知道是放人好還是不放好。
霍峻穩重如山平靜如水的在外麵打電話,杜小龍很想知道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