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福身:“奴婢知道了,奴婢恭送國師大人。”
葉淩綺也不逗留,抬步走了。他其實也不知為何來到這裏,不,他知道,他放心不下他這個妹妹,他終究是虧欠了之前的雲傾。但這個雲傾又有太多的不為人知,隻是有的東西不知何時紮進了心底,連自己也不知。
另一邊暗夜聖殿,看著麵前的幾個人,葉雲傾自是不懼的。可是她就是看不懂賀潯歌,這個暗夜暗閣的閣主。他不同於左右護法。若說他冷情,卻不是,若是他溫情,卻又全然不是。她著實看不懂,這樣的一個人又不似哥哥那般遺世獨立,到底沾染了一股子煙塵氣,卻也身著白衣。看來都喜歡白色的衣服,到是她一身黑衣蒙麵站在這裏。隻是他手裏的玉笛著實罕見,葉雲傾不由多看了兩眼。雖說她到這裏來也是常事,可與他們並未有太多的接觸。即使有接觸,他們見識的也是的她的狠,她的無情。
將夜繼續道:“本座已做了決定,這段時間就有血幽替本座掌管暗夜,一切事物都由她來處理。”話音剛落,三人都看向葉雲傾,雖然都漫不經心,卻都帶有了少許的探究。
賀潯歌淡淡的開了口:“聖主這番決定,是否已思慮周全?隻怕少主擔不起?”
聽著這話,葉雲傾卻開了口:“閣主是不相信本少主的能力,還是有別的想法?”說著已經來到了賀潯歌的麵前,直視著他,看著他那張毫無挑剔的臉。葉雲傾卻又想著這世界也是變了,但對權利的爭奪卻從未改變。這樣冷淡不羈的性子,倒也不怪。
賀潯歌能親切的感受到葉雲傾身上那種王者的氣息,那種不畏所有的氣勢,還有她自身可以傲人的資本。他也看著她,卻看不清她的麵容,隻能看見她的眼睛,可對於他來說也已足夠。因為這雙眼睛有著睥睨一切的霸氣,若說他賀潯歌也有自成的氣勢,卻也不敢做到她這般,完全外漏。
葉雲傾突然笑了,顧輕塵與白寒玉卻不懂了,奇奇看向葉雲傾。葉雲傾卻突然對賀潯歌出手,賀潯歌也出手對決,幾番之下,葉雲傾便站了上峰。葉雲傾的銀針已經低著了賀潯歌的喉嚨,賀潯歌再無還手之力。她冷冷的看著賀潯歌:“閣主也太輕敵了,就算師父在這裏,你也不應該讓著本少主。”葉雲傾眼裏卻擒一抹狡黠,語調微轉:“倘若你不讓著本少主,但你也不一定贏得了本少主。若是下次在對本少主不敬,本少主親自懲罰。”
賀潯歌臉上浮現了平時從未有過的怒意卻不得不壓抑住,見葉雲傾放下了手裏的針,垂首:“屬下知罪,甘願受少主處罰!”
葉雲傾看著此時的賀潯歌,仿佛看到了從前的亞東。這樣隱忍的怒意,是亞東對著血殺門主時才會有的,可是亞東從不會表現在臉上,因為那是他的義父,他不能違背他的命令。幾人看著葉雲傾又是一陣不解,顧輕塵輕喚了一聲:“少主。”
葉雲傾這才回神淡淡道:“罰,本少主看就不必了,但本少主待會會給閣主一個任務。”
這時將夜才開口:“幽兒的能力你們也是知道的,這段時間你們就全力聽從幽兒。還有必須將那些還在想暗夜心思的人,全部斷了念想,這件事你們就隨幽兒做吧。並傳令下去,少主暫代本座處理所有事物,而這段時間本座需要閉關。”說完就不等眾人說話,離開了,隻是離開之前看了一眼葉雲傾。
這時大殿裏就隻剩下葉雲傾等幾人,白寒玉自始至終都未說一句話,仿佛置身事外。而顧輕塵則看著葉雲傾,賀潯歌還擒著怒氣,葉雲傾在幾人周圍轉著,冷眼看著幾人,。顧輕塵覺得周圍充滿了幾人的冷氣,葉雲傾冷聲道:“你們還有什麼不滿盡管提出來,本少主絕不許有人在背後有動作。”
三人都知道葉雲傾,即使沒有接觸太多,但每次也都看在眼裏,印象深刻,奇奇出聲:“屬下不敢。”
葉雲傾輕笑,坐上了聖主的位子。三人並沒有太多的吃驚,因為知道,那隻不過是早晚的事。葉雲傾吩咐左右護法先行離開,看著賀潯歌,又來到了他的麵前,“閣主,本少主也知道閣主的本領,要不然暗夜這麼多人才,不會讓你掌管暗閣。”葉雲傾站在賀潯歌側身,貼近他的耳旁,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本少主想要你查個人。”
賀潯歌偏過頭看著葉雲傾:“少主吩咐,屬下定當辦到。”
葉雲傾也定定看著賀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