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眼望去,一條幾近幹涸的小河橫在身前,原本充盈的河流現在已經化成了幾條水流,在淺灘上潺潺地流動著。清晨的薄霧好似跟著他們從大山深處來到了岸邊,飄在亂石灘上,仔細看的話,還能在石塊之間看到一些動物的骨架。
太安靜了!
無論是這邊還是對岸,靜謐的令男孩都不由的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冷意。
就在這個時候,老者拉著他的小手,走向了連接兩岸的唯一一座石橋。雖然說河水淺的伸腳就能趟過,但是隱藏在其中的深深寒意,令得兩人每走一步,都如踏針氈。
男孩感覺自己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每前行一步,都令得淺灘上的亂石微弱的抖動,就如同大地都在隨著他的腳步而呼吸震動。
但是馬上,他就知道,隻是因為恰巧地下潛藏了一群來自陰曹地府的凶魂厲魄。
石橋不大不小,走在上麵,可以清晰的看到各種裂紋缺損,斑駁的墨色苔蘚在橋墩橋身蔓延,好似張牙舞爪的妖怪,與四周靜謐的氣氛結合,使得男孩更覺渾身發冷。
越過這邊橋頭高約一米左右的石碑,男孩看到了橋中央坐著的一個樵夫。
樵夫隻是靜靜坐在橋邊,頭上戴著的鬥笠遮住了他的整張臉,根本看不到他的麵容。
突然,橋下的碎石劇烈的抖動起來,一聲巨響,七八個蒙麵的黑衣人從橋下跳了出來,躍到了半空中。舉起手中的刀刃向橋上的樵夫砍去。
“星雲,快走!”老者急忙拉著男孩的手躲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後麵。
樵夫微微抬頭,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利刃,消微一躍起朝著最近的黑衣人的喉嚨劃了過去,那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紅線,應聲而倒。
緊接著樵夫握著手中的利刃一個回旋,刀光交叉出了個“十”字,瞬間七八個黑衣人接連倒地。
“高手啊!”躲在遠處觀看的男孩和老者同時驚呼道。
樵夫拿下頭上的鬥笠,看著地上躺著的七八個黑衣人,口中緩緩地吐出三個字:
“玄冥教”
“高啊!”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了樵夫的耳膜,樵夫轉過身,看到了橋沿上正蹲著一個穿著如地府中黑無常衣著的人。兩人的眼同時死死地對在了一起。
“連手低下一個奴才的劍法都這麼好,陸大俠福氣不小啊!”那人淡聲道。
“黑無常!”樵夫說著皺起了眉毛,“玄冥教黑白無常從來形影不離,你既已現身她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哼哼~”黑無常這時發出了一陣陰險的笑聲。
突然,一陣劇痛襲遍了樵夫全身,樵夫的瞳孔放大,扭頭向身後看去,一個衣著如白無常的女子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手中拿著的短劍毫無聲息的刺入了樵夫的心髒,聲音悠悠的說道:“明明在你身後站半天了,是你懶得看人家嘛!”
話畢,白無常拔出了刺入了樵夫身體裏的短劍,樵夫瞬間倒地。黑無常繞過樵夫緩緩向白無常走來,對著白無常的臉從下向上的舔了一下。
“你出手太重了!”黑無常看向了躺在地上的樵夫“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用不著,竟然陸吉在徐州城,那他主子肯定也在這裏,我們走。”白無常淡淡道,轉身離去,黑無常緊跟其後。
躲在遠處的男害和老者走出來,慢慢向躺著的樵夫走過去,男孩緊緊拉住老者的衣角,臉上漏出了害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