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打她……”初七說完便昏了過去,女子能抗住如此多鞭打,想來平日裏定是受盡折磨。
蔓姨意識到事態不對,連忙收起鞭子,喚來下人。
“快將她抱去隔壁的房中,來個人去請大夫和白公子。哎哎哎,還有你們,看什麼看,散了散了,再不走我可叫官府來抓你們!”蔓姨十分不滿地朝著圍觀群眾吼著。眾人被蔓姨一威脅,有的直接就走了,有的則回大廳去看表演,果然央朝的人對於這種奴人的死亡都已習以為常。
雅閣小廝去找白書,然而白書竟已不在雅閣。
臘冬苑,人已散去,空蕩的房間中,隻有冬辭的屍身被放置在她生前常睡的床榻之上,蓋著白布。忽然,一個黑衣人破窗而入,隻見他掀開白布,充滿深情地看著冬辭,仿佛她隻是睡著一般。他在她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抱起她從窗戶離去。
另一邊,初七虛弱的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叫著:“小婉……。姐姐……。”這可讓蔓姨急壞了,她隻知這女子是白公子帶來,卻不知究竟是何身份,還有,她口中的小婉和啞奴有什麼關係?
此時,一名女子從屋外進來,仔細一看,竟像是之前丞相府的那個丫鬟。她伏在蔓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蔓姨神色一變,轉頭看向初七的眼神充滿疑惑。
突然,門外傳來叫嚷聲。
“蔓姨,蔓姨,大夫來了!”一個小老頭背著藥箱急匆匆地跑進來,女子悄悄退下。
“李大夫,瞧瞧她如何,務必要醫好她。”蔓姨囑咐道。
“是。”李大夫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個女子隻是皮外傷。隻是這個女子身體太過虛弱,所以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我開些藥方,你們熬了給她喝下。”李大富拿出藥膏,“這個藥膏,給她擦傷口上。”
“謝謝李大夫。”蔓姨招呼小廝和奴女,“你們將藥熬好送來,熬兩份,還有這個藥膏,去給啞奴上藥。等等,將所有人全部人請走,告訴他們今日不收費。”
“是。”小廝奴女領命退下。
雅閣很快被清場,很快,一個男子騎馬狂奔而來,隻見他下馬便直奔初七所在的房間。
“七兒!”竟是牧王爺。
“參見王爺。”蔓姨似乎對於牧王爺的到來並不意外。
“她怎麼變成這樣的?”
“回王爺,民婦已經請大夫來看過,她隻是皮外傷。”
“皮外傷能昏迷不醒?誰幹的?”君牧渾身散發出冰冷懾人的氣息,冷冷說道。
蔓姨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地牧王爺求饒:“王爺,這是個意外,是…是這個姑娘她突然衝出,民婦不是故意的,求王爺饒命啊!”
君牧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道:“哦?是你?”
“王爺饒命啊!”蔓姨不停地磕頭。
“用的什麼?”
“鞭…鞭子。”
“傷她幾鞭?”
“王爺,民婦發誓,真的是意外,民婦不是故意的,隻是蹭了一點點罷了。”
“蹭了一些?冷亦,既然如此,便讓她也蹭上十鞭。”君牧居高臨下地看著蔓姨。
“諾。”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王爺……”冷亦將蔓姨帶下,不遠處,傳來蔓姨的淒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