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突然臉色一變,看向天囂,語氣冷淡,意味不明:“你跟我過來。”
——“哎呀,你使這麼大的力氣幹嘛?我後背不疼,倒是手被你拉的疼死了!”天囂被齊恕一路拉著進了房間,一路上其數都在前麵,留給天囂一個冷冰冰的背影。而天囂唯一的感覺,就是手腕上傳來的被捏緊的疼痛感。
他麵無表情,一路無話,進了房間,將天囂往沙發上一扔,就轉身去找醫用藥箱,天囂這才發現,他臉上蘊著怒氣,嘴角習以為常的弧度也消失不見。
“你怎麼了?”天囂問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齊恕走過去:“是不是剛剛受傷了?快讓我看看!”到了齊叔麵前,抬手就要生過去,不料手伸到半空中被截住——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齊恕轉身抓住天囂的手腕:“我沒事,你回去坐好了。”神情依然冷漠沉鬱。天囂不放心,還是問了一遍:“真的沒事嗎?你要受傷的話就跟我說!你可別騙我!”
齊恕微微一歎,神情不改,薄怒未消,語氣不善的說道:“回去坐好!”
天囂被這麼一句低沉的命令一般的語氣說的一愣,心中疑惑,這少爺又發什麼神經了?
“回去就回去,凶什麼凶!”天囂嘟囔了一句,回去沙發上坐好。
齊恕準備好藥和紗布,還有消毒用的酒精。走到了沙發邊上,他站在天囂麵前,拿起用酒精沾濕的紗布,緩緩的說:“衣服脫了。”
天囂點點頭,伸手就開始脫下身上的戰甲,脫到了一半,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等等,她現在是在齊恕麵前脫衣服嗎?
剛剛乍一聽到也覺得沒什麼,現在突然反應過來覺得好別扭啊。
天囂臉上霎時一紅:“你……你先轉過去!”天囂不好意思地背過身體。
齊恕冷冷地挑眉:“你又不是戰甲裏麵沒有衣服。”
天囂一愣。
齊恕眼神玩味起來:“沒有?”
天囂耳垂紅的滴血:“瞎說!當然有!”
“那繼續脫。”齊恕波瀾不驚的聲音又在身後響起。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裏麵隻有一件背心……”
“既然不是光的,怕什麼。”
天囂又愣住了。忽然齊恕俯下身體,天囂感覺從背後傳來溫熱的氣息:“而且,咱們倆這打穿開襠褲就認識的交情,還有什麼害羞的。哦……對了,以前院長沒時間帶你,把你放在我家,我倆連洗澡都是一些洗的,不是嗎?”
天囂又羞又憤地道:“那是小時候,現在不一樣!”
齊恕直起身,不再多說:“快脫!要不我幫你脫……還是你覺得你自己可以夠得著後背的傷口?”
“就算……我自己夠不著……我,我還可以讓薇薇安幫我……”
“薇薇安要照顧白冶。”
“……還有藍夜姐!”
“那飛艦怎麼辦?誰來開?”
“那龍玉也行……”
“就她那笨手笨腳的你也放心?”
“……”天囂無語,突然眼睛一亮,覺得自己這個理由應該無懈可擊了:“那你可以和薇薇安換換,你去照顧白冶……”
“你覺得白冶會想讓我照顧?”
“……”
天囂無話可說,看來齊恕鐵了心要給她上藥,她不管找什麼借口都會被他反駁。
“好吧……反正我也說不過你。”
褪下戰甲,隻穿著一件單薄齊胸背心的天囂靜靜的坐在齊恕的麵前。凝脂般的肌膚雪白無瑕,玲瓏有致的曲線勾勒出性感的身形,清晰的骨骼型被皮膚襯出,微微隆起的肌肉,顯出健康與野性。
隻是在後背右側肩胛處一道十幾厘米長的猙獰傷口破壞了這一切的和諧與美好。此刻,她白色的棉背心上浸滿了血跡,背心後麵也被割裂開。
齊恕皺起了眉,手微微抖著,撥了撥她的背心撕開的地方。
他麵上仍是沉鬱一片,內心實則陣陣心疼。
“疼嗎?”齊恕溫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