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貝克特等待戈多(1 / 1)

貝克特與戈多

塞繆爾·貝克特1906年出生於愛爾蘭一個猶太人家庭。貝克特讀中學時即酷愛戲劇,他於1927年畢業於都柏林三一學院,因其學業優異,次年至1930年間應聘到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和巴黎大學任教,此間,他結識了僑居巴黎的英國頹廢派作家詹姆斯·喬伊斯,並深受其影響。

二戰間,巴黎淪陷,他曾參加過地下抵抗組織。戰爭結束後,他專門從事文學創作。

他於1948年創作的《等待戈多》,是其中成就最高,影響最大,最有代表性的荒誕派戲劇作品。

戈多究竟是誰呢?

有人說,戈多(Godort)就是上帝(God),《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這個法文劇名,看來是暗指西蒙娜·韋爾的《等待上帝》(Attent de Dieu)一書;有人說,戈多象征“死亡”;有人說,劇中人波卓就是戈多;有人說,戈多是巴爾紮克劇作《自命不凡的人》裏一個在劇中從不出現的人物“戈杜”(Godeau),有人甚至說,戈多就是一位著名的摩托車運動員……於是有人問作者,貝克特兩手一攤,苦笑一聲:“我要是知道,早在戲裏說出來了。”

無論貝克特是在故弄玄虛,還是他真不知道,這一回答正好道出了該劇的真實含義,即人對生存在其中的世界,對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無論戈多將會是誰,從作品中可以明顯看出,他的到來,將會給劇中人帶來希望,戈多是不幸的人對於未來生活的呼喚和向往。是當今社會人們對明天某種指望的代表,象征著“希望”“憧憬”。

1957年11月9日,《等待戈多》在舊金山聖昆廷監獄演出,觀眾是1400名囚犯。演出之前,演員們和導演憂心忡忡,這一批世界上最粗魯的觀眾能不能看懂《等待戈多》呢?

出人意料的是,它竟然立即被囚犯觀眾所理解,一個個感動得痛哭流涕。一個犯人說:“戈多就是社會。”

另一個犯人說:“他就是局外人。”

這以後,無田無地的阿爾及利亞農民,把戈多看作是已許諾卻沒有實現的土地改革;而具有被別國奴役的不幸曆史的波蘭觀眾,把戈多作為他們得不到民族自由和獨立的象征。人們終於恍然大悟:“戈多”原來是那“口惠而實不至的東西”。

等待戈多

這是一部兩幕劇。

第一幕,主人公流浪漢愛斯特拉岡(簡稱戈戈),和弗拉基米爾(簡稱狄狄),出現在一條村路上,四野空蕩蕩的,隻有一棵光禿禿的樹。他們自稱要等待戈多,可是戈多是誰?他們相約何時見麵?連他們自己也不清楚。但他們仍然苦苦地等待著。

為了解除等待的煩惱,他倆沒話找話,前言不搭後語,胡亂地交談,他們一會兒談到懺悔,一會兒談到應該到死海去度蜜月,一會兒又講到《福音書》裏救世主和賊的故事;還說這樣一些話:“我覺得孤獨”,“我作了一個夢”,“我很快活”——並且沒事找事,做出許多無聊的動作:狄狄脫下帽子,往裏邊看了看,伸手進去摸,然後把帽子抖了抖,吹了吹,重新戴上;戈戈脫掉靴子往裏邊瞧,又伸手進去摸……可是戈多老是不來,卻來了主仆二人,波卓和幸運兒。波卓用一條繩子牽著幸運兒,並揮舞一根鞭子威脅他。

幸運兒拿著行李,唯命是從。狄狄和戈戈等啊等啊,終於等來了一個男孩,他是戈多的使者,他告訴兩個可憐的流浪漢,戈多今晚不來了,但明天晚上準來。

第二幕的內容仍然是狄狄和戈戈等待戈多,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場景的變化隻是那棵樹上長出了四五片葉子。

他們繼續等待戈多,為了打發煩躁與寂寞,他們繼續說些無聊的話,做些荒唐可笑的動作。這時候,波卓和幸運兒又出現了,隻是波卓的眼睛瞎了,幸運兒成了啞巴。

最後又等來了那個男孩,他告訴狄狄和戈戈,今天戈多不會來了,但他明天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