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長官”的人從他的手中奪走信件,憤怒地喊著。
“喔!你跟本不知道的你這個小賤種!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住他了!這都是你害的!”
男人飛起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然後拳頭更是像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身上。疼,但是他死活不肯叫出聲。
“你毀了他你知道嗎?!”“無論是身心,還是靈魂!你都讓他走向了末路…噢!上帝啊,你到底還要怎樣!”
像是打累了,他滿心怨恨地倒在了地上,狠狠的看著他。
而那封被男人拿在手裏的,屬於佐助的信卻被隨手丟在了一邊。
他咬咬牙,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揀那封信。可是還是慢了一步,信被那個人拿在手上,然後…被撕了個粉碎。
“你!混蛋!”人都是有底線的,可以這麼說,佐助的怒火已經完全被眼前這個所謂的鼬的父親給激起了,他衝上去,一拳實實地打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那個人可以說是因為完全沒有想到過他會這樣,所以這一拳他沒能躲過,不過即使是如此,他還是沒有得到什麼好處,接下來的就是無盡的打罵。
那些粗鄙的話語幾乎就要要將他整個人生生的撕裂。好容易挨過了這次,他卻連重新提起筆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且他也知道,就算現在自己能夠提起筆寫信給他,可那個人也大不一定會收到信吧。弄不好又是落在了那個男人的手裏,成了碎片。
嗬。
佐助無力的笑笑,不過那樣看起來,自嘲的成分或許還多些吧。原諒我吧,鼬,上次說好會回信給你的,不過現在看來的話,是不可能了呢…
———分割線———
鼬的病越發的嚴重了,現在可以說是根本看不見什麼了,信件的溝通也隻好暫時現告一段落了。
而不巧的是,他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佐助的現狀,以及父親對他的殘暴。於是那口血可以說是毫不困難的就吐了出來,灑在了白色的被單上,看上去刺目的很。
父親見狀,隻好走過來,一邊給他順著氣,一邊抱怨著什麼。
“父親。”好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拉住了父親的袖子。“我是要死了嗎?”
"說什麼傻話。”男人頓了一下,道。
"不,"鼬搖了搖頭:“我能感覺到身體已經不行了,死神已經在我身邊了,父親,我甚至還可以看見他呢…我會死嗎?父親…”
男人不再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他。
"我什麼事也沒幫您做,還給您添麻煩。”
鼬頓了一下:“對不起,父親…"
"我希望,父親您能把這封信給那個叫佐助的男孩,這是最後一次這樣拜托你了,父親。”
他苦笑著,從枕頭低下拿出了那封信:“最後一次了,父親大人。”
男人依舊不發一語,既沒有伸手接過,也沒有立即拒絕。
"讓我再考率考慮…”
"爸爸。”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被鼬打斷了。
"求您了…幫幫我吧,難道您希望兒子帶著遺憾死去嗎?”
他不再拒絕,而是從鼬的手上接過了那封信。
這是最後一次。
他默默的想著。
孩子都要死掉了,他必須為他做點什麼了…這樣想著,他的心裏就好受了很多。
"你在這裏躺著,我去把信送到那個小子的手上。”
"…謝謝你,爸爸。”
鼬笑了笑,然後再沒了動靜。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我愚蠢的佐助。
我的病已經好了喲,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了。
不要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還有不要等我了,你等不到了的。
怎麼說,這件事情說起來還真是丟人。
我喜歡你哦。
不是你對我的那種,笨蛋,那種喜歡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了的。
因為…要走了,所以才強迫你接受這麼多,抱歉啊,我一直那麼自私。
如果想我了,就去大海吧,喊我的名字就行,不過你能不能喊的動我喲,我可是一個特別懶的家夥呢!好了大概就是這些吧…還有最後一句…原諒我,佐助。
不能陪你了…再見了佐助,如果我下輩子是個女孩的話,並且還能遇見你,那麼我絕對會追你。
因為你蠢到自己的生活都打理不好。
ps:聽我爸爸的話一點,隻要你能安分點他是會放你走的,收你做兒子也說不定喲,因為誰讓我長的像媽媽,你又長的像我,總之,聽我的話是不會錯的。】
【再見了,佐助。】
【我一直,深愛著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