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將別墅的房照和鑰匙往他的麵前一摔,扭頭就往外走。邊走還邊說,請將我姐姐和姐夫變出來,我要跟他們一起回家……
可是黃元帥卻跪地不起,而且竟無聲地抽泣起來……這就讓我更反感了。我就更加提高了聲音說,要是個男人就該堅強麵對,哭泣永遠是女人的專利!聽我這麼說,黃元帥才抬起頭來,滿臉淚水地對我說,香紅啊,再給我一次機會吧,不然我這輩子,還怎麼去見上帝呀……我聽了就靈機一動說,我給你機會,條件是你先把我和我姐姐姐夫一家人送回人間……黃元帥聽了像似看到了希望,立刻就站起身來,對我說,好好好,我這就派人送你們回去……
等我跟姐姐姐夫一家人,離開那天堂一般的“香紅莊園”,坐著黃元帥派出的一輛寶馬、一輛奔馳,回到人間,回到家裏之後,姐夫夫洪富士就一直把我送到我的屋裏,特地坐下來對我說,香紅啊,受驚了吧,讓我來告訴你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吧——香紅啊,是這麼回事兒——去年我跟你姐首紅去參加廣交會的時候,就想找一個合作夥伴來投資我的蘋果副產品廠,目的你也知道,就是讓咱們的優質產品能脫掉原來土棉襖,換上可以打進國際市場的新外衣。
可是直到廣交會結束了,也沒尋到合作夥伴。就在撤展的時候,來個小夥兒,說他們家的老板願意跟我們合作。我跟你姐一聽,立即跟那個小夥兒去見那個老板。見了老板我跟你姐才傻了眼,原來老板竟是十幾年不見的黃元帥。你姐首紅就覺得別扭,把我拉到一邊說,跟誰合作也不能跟香紅的仇人合作呀!
我聽了就對你姐說,國共兩黨還是仇人呢,過去合作過,現在還在尋求合作呢——咱們尋求的是合作夥伴,又不是給香紅介紹對象。你姐拗不過我,也就說,看看他這個人現在是個什麼德行再說吧,要是我還是感到別扭,那就拉倒。
我聽了你姐的話就說,行,我也不能隨便就跟他合作的,也得了解一下他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現在正在幹什麼,穩妥了我才能跟他合作呢。你姐也就同意了。等到跟黃元帥一接觸,發現他哪裏還是從前那個爭強好勝的毛小子了,人家早就是人情練達、城府精深的成功人士了。事後我趕緊上網查他的公司和他本人的經曆,才知道這個黃元帥可是不簡單。大學畢業後就在他那個知青父親的幫助下,到俄羅斯聖比得堡列賓美術學院去進修。那時候正趕上前蘇聯解體後,俄羅斯的盧布貶值,畫家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因此許多功力深厚且極有名望的畫家作品,都低價出售,以此來換取高漲的生活費用。
黃元帥就看到了商機,就跟他父親聯係,在得到父親認可和投資之後,他就憑借自己的眼力,在求學期間低價收藏了許多前蘇聯著名畫家的上乘作品。等他畢業一回國,就用這些作品在上海搞了一個畫展。結果除了十幾幅他認定一定在不久的將來還會身價百倍的作品作為非賣品保留下來,其他的作品都以收購時十倍以上的價格被國內的買家給收藏了,這就讓黃元帥賺到了第一桶金。
於是在他父親的幫助下,就在上海開了一家國際畫廊,專門介紹、展賣前蘇聯,也包括當代俄羅斯畫家的精選作品,生意十分紅火。後來他又擴大了經營範圍,又把目光投向了國內新崛起的一批實力派畫家的身上——在他們還沒成名之前,就將他們的作品給收藏起來,而沒過幾年,當這些畫家得到認可,功成名就的時候,他收藏的那些作品也就身價百倍了。
他隻拿出百分之一的作品去拍賣,就換回了當年的全部投資。這就更加鼓勵了他,他在新世紀到來之前,又大手筆地用當時的高價收藏了一些諸如陳逸飛、揚飛雲、王沂東、艾軒等人的作品。而到了幾年後,當時的高價也僅僅是個零頭了。這就讓黃元帥的畫廊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他又一口氣在北京、廣州甚至香港連開了三家較有規模的畫廊。由於他本人懂美術,又有國外著名美術學院研修的背景和一批國內外畫家的作品來源,所以他的畫廊每年都贏利頗豐,他的個人財富何止千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