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伏翠就跑來問我,見紅沒?超紅有反應沒?我聽了就說,別急呀,昨天一定是喬納金太累了,進了洞房就自己睡著了,等他醒過來,天都亮了……伏翠聽了就說,這孩子,該不是又像上回了吧——可是手術都做過了,外皮都割了呀!我聽了就說,別瞎猜了,喬納金也不是小孩子了,人家自己一定會呀!伏翠也就不再多問,找姐姐首紅嘮家常去了。
到了晚上,給超紅擦了身子,也洗了下邊,什麼都安置好了,我就讓喬納金也去洗了澡。然後對他說,今天聽二姐的話,先舔吃一會兒超紅的下邊,等超紅哼哼了,你自己也行了,就可以行房了——知道了嗎?
喬納金似乎也信心百倍了,躍躍欲試地對我說,今天一定行……我又回屋去等。可沒多久,喬納金又是滿頭大汗,垂頭喪氣地披著衣服從裏屋出來,說了一句“還是不行”就又蹲地下痛不欲生了。我就又跑過去看超紅,超紅還是那麼靜靜地原封不動地躺著,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給超紅翻了身,蓋好被子就回到我的屋裏對喬納金說,怎麼還不行呢?
喬納金就說,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這麼沒用啊!我就還是鼓勵他說,還是別灰心,再找找原因吧。喬納金就說,還能有什麼原因哪,我真恨我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呀……
到了第三天還是的同樣情況,隻是喬納金哭得更傷心更猛烈了。他說他不是成心的,他說他是真愛超紅的,絕對不是裝出來的,更不是成心逃避。他還說再不行就沒有信心活下去了——他說他連這個都不能給超紅他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最後他還苦苦地哀求我說,香紅姐呀,一定要幫我呀,我都快要崩潰了……
我就問喬納金,你真讓二姐幫你嗎?喬納金就肯定地說,那還用說,天底下連我媽都幫不了我,就香紅姐能幫我——快幫我吧香紅姐,讓我吃藥也行,讓我再去做手術也行,反正一定要讓我行起來,讓我給超紅衝上喜,讓我盡快喚醒超紅吧……
我聽了就說,讓二姐幫你,你就得真聽二姐的話才行,二姐問你啥你就說啥,二姐叫你做啥你就得做啥。喬納金聽了就說,香紅姐隻管安排調遣我,為了喚醒超紅,香紅姐讓我幹啥都行。我聽了就說,那好,那我問你,你平時——能行不?
喬納金就說,行啊,我一想起超紅就行了呀,怎麼到了她的跟前,麵對她了卻反而不行了呢!我聽了就說,那你這會兒離開超紅了,看看還能不能行了?見喬納金有些遲疑,我就對他說,你不是說了一切聽二姐的嗎——你就別把二姐女人,隻當是你的醫生,就當你是在醫院跟醫生對話,醫生怎麼問你就怎麼如實回答——行不?。
喬納金這才放下顧慮,對我說,怎麼看哪?我就說,過來給我看唄。喬納金真就走了過來,讓我看見了他那隻蔫蔫巴巴、無精打采的樣子。我就說,你現在就閉上眼睛想超紅,我什麼時候讓你睜眼睛,你就什麼時候睜眼睛。喬納金就按我說的做了,閉上眼睛想超紅
我就說,別管了,你這就去跟香紅行房吧,不過一定要小心翼翼外加體貼入微才行啊……喬納金就邊答應邊用手也不介意我跟在他的身邊了。幾次之後,喬納金幹脆就伏在超紅的身上邊痛哭邊罵自己無可救藥了……再也無可救藥了……
等我把喬納金從超紅的身上拉下來,把他拉到我的房間,讓他躺在我的炕上的時候,我就做了一個決定。因為我終於知道了喬納金的原因所在,那就是在他的潛意識裏有一種老大的,對女性、特別是少女的無形恐懼,從而直接導致了他的那方麵不行。
如果不破除他的這個恐懼,讓他從這個他根本意識不到的恐懼當中走出來,也許他永遠都是個那方麵不行者,都是個不行的男人。他童年少年和青年時期的幾次離家出走來看,他是一個內向、自閉導致自卑、自棄的男孩子,而他每次還都要用極端的自棄方法來抗拒或是逃避這種自卑給他帶來的窘境、痛苦和傷害。
從小到大,他的這個心理疾患根本就沒有得到合理的疏導和醫治,從而使他越是麵對他想做好的事情的時候,他就越有一種強迫感,強迫自己一定要做好,做不好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