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聽了就說,你不是總說那兩對雙胞胎有一半是百合男人的嗎。蘭兒聽了就說,說一半兒就一半兒啦,就算一半兒,你這半兒也是一大半兒,大到百分之九十,百合男人是一小半兒,小到百分之十。
木頭聽了就說,看你當年的樣子,好像我是小半兒,他才是大半兒呢!蘭兒就說,我那麼說也是給他一個心理安慰,讓他心理平衡——你可別吃醋哇,你可得依足了呀;他老婆可是給你生了那麼多孩子呢,你老婆生的這兩個才有他百分之十的份兒你就受不了了,別說百分之十,就是百分之九十,甚至百分之百你都應該沒話可說。
木頭聽了就說,我倒沒有一點吃醋的意思,我隻是說一撮毛並不是神仙,你不一定非聽胡亂給看的手相不可。蘭兒聽了就說,無論怎麼說,我都相信他給算的。木頭聽了就說,他還說你也有九個男人九個孩子呢。
蘭兒就說,他算的也沒錯呀,男人我也算有過九個呀——你算算,你一個,百合的男人算一個,郎德才算一個,曹智勇算一個,這就四個,外加那五個紅衛兵,可不就是九個男人嘛!木頭就說,可是你卻沒生九個孩子呀。
蘭兒就說,那是讓郎德才把咱們給拆散給耽誤了,要不我一定能生出九個來的——不過你的九個孩子也就是我的九個孩子——我真把你所有的孩子都當成自己的孩子了。木頭聽了就說,我也是——甚至包括你跟郎德才生的菊兒……
輕生的原因
菊兒1963年出生,1982年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去念了一個護士學校,畢業拿的一個中專文憑,有幸被分配到市裏最好的醫院當了幾年一般護士。中間又去進修了高級護士還拿到了大專文憑,又當上了高級護士。
再後來因為變故就辦了停薪留職,離開了醫院自己想幹點什麼。正巧,百合的男人給她母親蘭兒買了一處門市,而且在蘭兒的執意下,百合的男人又在門市的隔壁買了同樣大的門市給百合,菊兒就在母親的鼓勵下,把兩個門市打通,變成一個大門市,開起了當時本市最大的美容院。不過她總是把賺的錢分成四份兒,一份兒給母親蘭兒,一份兒給百合媽,一份兒給兄弟姐妹上學或其他用,自己隻留一份兒。
她到1998年35歲的時候才跟一個小她十來歲的帥哥結婚生子。不過菊兒的在婚前跟的男人可是不少,大概決不少於九個吧。她的男人中有官員,有老板,有教授,有軍官,更有警察、法官和律師,甚至還有高中生和大學生。
後來還是跟那個小她十來歲的帥哥懷上了孩子,到醫院大夫說你要是再做人工流產就極有可能終生不孕了,菊兒才想起要結婚的。菊兒回家跟媽媽蘭兒商量,蘭兒就說,那就生吧,你都三十五了呀!菊兒聽了就說,可是我要是結了婚還有誰還照著我,有誰還願意再跟我好哇。
蘭兒就說,你也該收心做個好母親了,結婚吧,你這輩子好過的男人已經夠本兒了。菊兒一是怕真的流產導致終生不孕,二也是真的特別喜歡那個小他十來歲的帥哥,也就決定結婚了。她婚的時候,蘭兒又把這些年菊兒給她的錢都還給了菊兒。
菊兒卻說,媽媽,你這是幹什麼呀,我有錢,有的是錢,這錢是給你的,我不要。蘭兒就說,我這錢也不是給你的,我是給你孩子的,你把錢存起來,專門留給你的孩子成長和上學用。記住媽媽的話,天有不測風雲哪,一定要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呀。
菊兒聽了就說,媽媽要是這麼說,就把這錢替我存著吧,等我急需的時候用,放在我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大手大腳地給花了。蘭兒聽了就說,那也行,那我就用你的身份證給你存上,然後就放在媽媽的手裏,你什麼時候急用,媽媽就拿給你……
菊兒真的跟那個小她十來歲的帥哥結了婚,後來生了個可愛的兒子,給這個孩子起名叫了歡兒。可是真的像母親蘭兒說的那樣,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由於菊兒婚後就淡化或斷絕了跟從前那些男人的來往,這也就失去許多微妙的社會關係,她漸漸就感覺到自己的美容院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效益明顯下滑。
因此她請的美容師薪酬也就大不如從前。有一天菊兒竟發現有兩個年輕的女美容師竟在美容院的會客室裏跟顧客做……易,她就火了,說咱們美容院可不能靠這個,這就等於自己砸自己的牌子呢,這要是傳出去,哪個正經的女人,特別是官太太還敢來咱們院裏美容啊!她就把兩個美容師給辭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