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郊的一出租屋內,一少年和幾個大漢正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裏播放的新聞。而石夏的雙手雙腳全部被繩子幫了起來,想一個粽子一樣躺在沙發上,幾名大漢喝著杯子裏的洋酒,不時地從嘴裏冒出幾句讓人難以理解的話語,好像在密謀著什麼。
出租屋是一個很大的房間,進門右手邊是衛生間,而左手邊就是廚房,客廳很大,足有六十多平米,但是臥室隻有一間,由他們老大占了,另外三人就在客廳裏打地鋪。雖然心中不服,但是老大手上有槍,他們四人中唯一的一支五四式手槍就在老大手上,平時什麼事,隻要老大開口,他們都不敢反駁。
電視裏,美女主持人開始報道關於昨天搶劫案的相關內容:“下麵讓我們了接一下關於昨天新南街金店被劫案件,真個事件的過程隻有短短的三分鍾,據目擊者稱,昨天下午,四名犯罪嫌疑人手持槍械,從一輛白色麵包車下車後在短短的三分鍾內將金店內掃蕩一空,被盜竊的財物市值六百多萬元。在警方感到現場時,四名犯罪嫌疑人挾持一少年離開了案發現場,目前嫌犯仍然在逃,金店的監控中發現,四名犯罪嫌疑人全部遮麵,但是警方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目前警方正在全力搜捕......”。
啪的一聲,坐在沙發右邊的大漢將電視關閉,隨後對著坐在旁邊的中年人道:“老三,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解決,我們現在已經被警察通緝了,早晚都有可能被警察給丟進那冰冷的牢房”。
中年人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一條疤痕深深的留在他的班辦張臉上,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從他們昨天的聊天時才知道,眼前的這四個人並不是一直是一起的,隻是臨時逃脫警察的追捕時組成的小團夥。
老大是販毒的,也就是一直躲在角落裏默不出聲,一直抽煙的那位,若不是老大在一次運毒時丟了價值幾百萬的貨,他的上頭以他老婆孩子威脅他要他想辦法把錢湊齊,否則就殺他全家。無奈才會與老二密謀這次的活動。
而老二是個搶劫犯,這次也是做他的老本行,而且這次的行動也是老二一手策劃的,原先計劃的很精確,但是沒想到幾人在進入金店後發現,裏麵竟然還有很多人,而一個服務員在驚慌之中按下了警鈴,瞬間警察就知曉了,幾人匆忙之中就搶了一些之前的東西,立馬就離開了。之所以會把石夏劫持到這裏也是為了防止警察追上之後好有個自保的手段。
老二轉頭看了看詢問的老三,又看了看躺在沙發角落裏的少年,想想原先計劃的周密無間,到頭來卻被幾個拖延的客戶破壞,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無處發泄老二轉頭看了眼躺在沙發角落裏的石夏,嘴裏不爽道:“要不是金店裏那幾個廢物,今天的事會變成這樣子麼”。
“砰”的一聲,老二那穿著皮鞋的腳一下就踹在了石夏的腹部,讓人痙攣的疼痛令石夏蜷縮起來,,一陣疼痛幾乎讓石夏昏厥過去,許久,也許是過了一天,也許是過了一小時,也許就過了一分鍾,隻是石夏感覺時間過得是那麼的漫長,火辣辣的疼痛感不斷的侵襲著石夏的大腦,使石夏不斷的吸著涼氣。
劇烈的疼痛快要令石夏窒息,一口氣吸入肺裏,感覺就像火燒一般。腰部的肋骨處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石夏明顯的感覺到,血液正不斷的從腰腹處往外滲出。
一旁的老大看到了,揚了揚手中的五四式手槍對老二道:“你他嗎給老子下手輕點,別給他廢了,如果死了,警察追來,老子就把你丟出去”。
說完翻起石夏的身體看了看傷口,解開了石夏身上的繩子,讓他平躺在沙發上。
老二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像是火山般爆發出來,對著拿著手槍的老大道:“你他嗎的嘰嘰歪歪什麼東西,老子們在計劃的時候一個屁也不放,現在倒是為了一小屁孩開始欺負起老子來了”。說完還不解氣的將桌子上的杯子摔了一地,一時間原本還算整潔的房間就像是被小偷光顧了般。
而在一邊的老大皺了皺眉,手槍隱隱間對準了老二的眉心老三看到了,趕忙打圓場,笑著對老大道:“老大,你看這幾天大家夥都在這裏,什麼地方也沒去,憋的慌,二哥有點火氣算是正常,但是衝你發火確實是二哥的不對,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當個屁放了吧”。說完還笑嗬嗬的拿著一支煙給老大點燃,老大看了看老三,又瞅了瞅在一邊有些冒冷汗的老二,心中略微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