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手提長短槍的大漢,倒在血泊中的司機,宇文天好像也嚇傻了。英俊的臉變的煞白,就象剛出蒸籠的白麵膜膜。
看著走近的人群,宇文天顫抖的雙手抱在了腦後,旁邊那賊眉鼠眼的中年人早也驚恐的縮到了座椅的角落。
“ 宇文少爺,不交代兩句”?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慢慢的舉起了槍。眼光有點猙獰。
“ 你們是飛龍幫的人”?這時候躲在車坐位角落裏的中年大叔又好像回過神來。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絡腮胡子眼角都沒抬一下,“再多嘴就是死”。
“如果我偏要多嘴怎麼說”?一個很不和事宜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躲在角落裏發抖的那人?是被嚇傻了還是瘋了?大胡子抬起頭來,直視著這看起來有點萎縮的中年大叔。然而,這時候中年大叔的眼裏,卻看不到一絲恐懼。
大胡子把手一招,就聽的沉悶的幾聲槍響,大胡子再次抬起頭,看到的卻不是他希望看到的情況。這中年大叔正眯著眼盯著自己,跟黃鼠狼盯著雞看一個樣。就連旁邊剛才嚇的發抖的宇文天,也一臉戲虐的望這自己,好像自己就是小醜。
大胡子思維有點短路了,回頭一看,旁邊躺著幾具自己同伴的屍體,其他的早也雙手頭蹲在地上。巷子的兩邊,早也站滿了數不清楚的蒙麵人,每人手裏都端著一把AK47。黑洞洞的槍口早瞄準了這些人的腦袋。
大胡子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剛想說點什麼,就見那中年大叔忽然就向自己竄了過來,手心一翻,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豁然出現在手上。大胡子的身子急速的往後退,一線亮光從大胡子的瞳孔閃過。接著砰的一聲,大胡子一頭栽到地上,咽喉處,正汩汩的冒出鮮血,染紅了一地。
這中年大叔就站在大胡子屍體旁邊,把匕首在大胡子身上擦了擦血跡。慢騰騰的望著這幾十人,就象老虎望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氣氛,非常壓抑,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就連隔壁幾條街道的汽車轟鳴聲,在這裏可以
清晰的聽到。
宇文天跳下了車,慢慢的走向了停在巷口的一輛黑色的紅旗車,頭也沒回。在上車的時候,把手做了一個“啪”的手勢,接著鑽進車裏揚長而去。
就聽的突突,突突,突突突,槍聲響的很激烈,一下又停住了。象風一樣,風不能帶走什麼,這陣風,卻一下收走了這幾十人的生命。蒙麵人也象風一樣,被吹進了巷子的家家戶戶,一下消失不見了。
車上的“龍飛”,驚恐的看著這一切,看著迅速消失的蒙麵人,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屍體。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就看到那中年大叔向自己揮了揮手,然後一轉身,快步向巷子盡頭走去。
強烈的不安,讓車上的“龍飛”變的很恐懼。就聽的“轟”的一聲巨響,這輛車直接衝上了天。
天國的政策,一向講究的是和諧。出了什麼事都和諧掉。然而這次,宇文家族掌控的粵東電視,卻罕見的播報了西莞的黑幫大火拚。激烈的街頭槍戰,一下死亡四十多人,。全國一下沸騰了。
王中昌,麵色死灰的坐在了辦公室,本來準備慶祝用的酒杯,也化成碎片撒落一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以為,自己是那最後的黃雀,現在,殘酷的現實擺在麵前,自己就是那個瑟瑟發抖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