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麵的人卻根本就不搭理我們。
一個我還算是能夠瞧清楚的人,他的眼睛黑溜溜的,目光瞧了瞧我,隨即又轉移開來。
但是瞧見那人臉麵的時候,我卻是又發現了不對,因為那人的臉上居然有著一個個的膿包。那些膿包就好像活了一樣,居然在不斷地脹大後又開始縮。
“喂!你們怎麼不話,我楊哥問你們話呢?”玉泉站在一邊,提聲道。
可是那邊的人仍舊不理睬我們。
我對著玉泉擺了擺手:“算了吧,別去問了,他們可能是啞巴。”
而就在我目光剛要偏轉過去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個臉上長著膿包的人,他居然對著我們這邊張了張嘴。
但是在他的嘴巴裏麵,我根本就沒瞧見舌頭!
這一幕讓我背後登時就生出了涼意,手臂上麵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不對勁,不對勁!我心裏麵反複地嘀咕著。
隨後沒有顧忌那麼多,在木牢裏麵我直接就開啟了我右手上的眼。
陰德之氣注入,念動眼咒,眼開啟。
可能是發現了我這邊的異動,正在哭泣的那個藍衣女人停止了哭泣,目光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瞧向我這邊。
而那對情侶中的男孩則害怕地向後縮了縮。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也驚訝地盯著我。
我怕他們誤會就解釋:“你們別在意,這是我的一點手段。我是一名捉鬼道士,現在開啟的,是我的眼。”
可是他們顯然不知道捉鬼道士是什麼樣一種職業,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也站得遠了一些。
撇了撇嘴,既然解釋不清楚,我覺得就沒有必要去解釋了。
隨即我把眼對準對麵的那個柵欄牢房,可是瞧清楚對麵牢房裏麵的情況後,我的頭皮就開始一陣地發麻。剛剛才緩下來的心髒,這個時候居然又加速狂跳了,仿佛我都能夠聽到自己心髒“砰砰砰!”狂跳的聲音。
我發現,對麵的牢房裏麵關著六個人。
那六個人的身上,居然都生著不少的膿包。
是膿包,但是透過眼,我發現他們身上的那些膿包,居然都是透明的。而且在膿包之中還有著蟲子一樣的東西在裏麵蠕動。
那六個人的身體狀況不佳,一個個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的生氣,看上去死央吧嗒的。而且我看的很清楚,在那個張嘴的男子口中,居然真的沒有舌頭。
怎麼會這樣?他們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裏,又為什麼舌頭不見了?還有他們身上的那些膿包又是怎麼回事?
種種的不解好像是氤氳一般,在我的心頭擴散開來。
“一,怎麼樣?那邊是什麼情況?”
我師父張楚沉聲問我。
我慢慢地回頭,靠著我們這邊的木柵欄坐了下來,對我師父張楚道:“師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對麵的那幾個人,他們的身上長滿了膿包,那些膿包裏麵都生出了蟲子。還有那些人的舌頭也都斷掉了。應該是被人故意割掉的。”
我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麼一個不算是很大的牢房裏麵卻是很真切。
我們這邊,除了那個睡著的女孩以外,其他人都聽到了我的聲音。
我師父張楚的臉色頓時暗沉了下來,破口大罵:“該死的,看來都是那個死胖子所為。他居然割掉了那些人的舌頭!”
可是喊道這裏,我師父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又止住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