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中年大叔緊張得雙手合十,跪在了地上。他好像在禱告著什麼。
遠處,女孩在聽到了那鬼的聲音後,就開始嚎啕大哭。她的聲音撕心裂肺,“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我不配做媽媽,嗚嗚......”
鬼的怨氣飛進了屍骸裏麵,我心中大喜,不及多想,從布袋子裏麵抓出公雞,一擰脖子公雞就死了。雞血從雞嘴中淌出來,我拎著公雞把雞血在屍骨的四周圍淋上了一圈。
之後我開始在屍骸的前麵燒起紙錢,同時,我的嘴裏麵也在安慰著那鬼的怨氣,“孩,你的事情我會幫你辦妥的,你就安心的去吧。你也不要記掛你的媽媽了,你和她的緣分已盡,還是早點歸於塵土吧.......”
聽了我的話,屍骨上麵孩的怨氣終於徹底融進了那具屍骨裏麵。
緊接著,讓我和中年大叔都感到驚訝的是,那具屍骸居然慢慢地從血圈裏麵站了起來。那些拚湊在一起的骨骼就像是被膠水粘連著在了一起一樣,嘎吱嘎吱響。
“好啦,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找那個強奸犯了!”
這時候,就見到孩的骨架居然開始邁起步來。他的骨架就像是僵硬的機械擺動著,它開始往溝子外走去。
我和大叔對視了一眼,就跟了上去。
很快骨架走到了溝外。
見到那具骨架,女孩瑟縮著身體,差點昏倒在她媽媽的懷中。她的臉上掛著眼淚,哭腔腔地:“沒了,沒了,那孩子沒了!嗚嗚......”
中年女人顫抖著手指,指著那具骨架問我,“江大師,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低聲對她:“不要話,我們跟著它走就是了。”
隨後,我們四個人就跟在骨骸的後麵,向著山外走去。
路上,女孩依依問我那隻鬼去哪了。我就告訴他,鬼的靈魂已經被超度了,它的最後一縷執念已經融進了前麵的屍骨中。女孩沒有吭聲,不過看上去她的情緒很低落。
沒多久我們就上了馬路。還好的是,現在時間是晚上的十點多鍾,這邊的路比較偏僻,路上的行人和車輛也幾乎沒有。但為了避免嚇到別人,我還是把孩的骨架用白布包裹了起來,隻露出可以來回轉動的頭骨,來為我們指引方向。
不過這大晚上,我抱著一具骨骸還是感覺怪怪的。而且那具骨架的頭骨還在“哢哢”地轉動著,想想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不可思議。
在路上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其間我們還路過了女孩依依的家,但是孩的那頭骨卻是並沒有任何的警示。看來那個強奸犯並不在女孩家附近。
大約三個時後,也就是淩晨的一點多鍾。我們拐進了一個深深的巷子裏麵。巷子裏麵沒有燈光,勉強可以視物。
大叔有些擔心地問我,“江大師,走了這麼久,該不會不靈吧??”
我低聲了一句,“不會!”
我不想多什麼。因為這個辦法也是我按照陰陽渡魂筆記上麵的記錄搞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真的能找到那個禽獸不如的強奸犯。但是我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那具沒有血肉,沒有心,沒有靈魂的屍骸,真的是能夠站起來,而且它現在就在我的懷裏麵。
這些也許有人不相信,但我卻是見證者也是親曆者。
又走了約莫半個時,在一個破舊不堪的大院前,孩的頭骨和骨架都開始晃動了起來。
我趕忙將孩的屍骨放下,並將它身上裹著的白布掀掉。
那個院子很是破舊,磚頭瓦片堆在地上。看來這戶人家也不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