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喜幔翩翩,任清丞更是笑意濃濃。“恭喜任大人”“同喜,同喜”任清丞拱拱手,同來人回禮。“裏麵請”…與此相對,任府的一處偏院,卻是格外冷清。屋內裝飾簡單,粗製木床上躺著一位少女,旁邊另有一女子在輕聲嗚咽,一切與外麵的喜慶格格不入。
“小姐。嗚嗚。小姐,你醒醒啊”床邊的女子輕握著床上女子的手,“小姐,不要丟下清兒,清兒一人害怕…。”但床上之人卻絲毫沒有反應。
此刻,任府的另一處別苑內卻是洋溢著歡聲笑語。“柳兒,你快看看我這發飾歪了沒有?”任若雲有些急切與隱憂,但仍掩不住臉上的喜悅。“小姐,發飾好好的,別擔心了。”柳兒說著便為任若雲蓋上了紅蓋頭。這一身紅衣待嫁的便是任府嫡出大小姐——任若雲。
“花轎到了。”門外傳來喜娘的聲音,柳兒便扶著自家小姐出了閨房,上了花轎。花轎上的任若雲忐忑不安,以往的囂張跋扈的氣焰全然沒了蹤影。“籲。”任若雲深吸一口氣,“任若雲,不要瞎想了,沒事的,沒事的。”自顧平複著不安的心情…。
“落轎。”一聲喊,轎子平穩落地,卻良久不見新郎來踢轎門。任若雲的心兀地一緊,雙拳緊緊攥握。“南、宮、弦!”幾個字幾乎是咬牙說出。“小姐,您別生氣,許是姑爺太高興,飲多了酒呢?”柳兒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性,連忙寬慰道。
“王爺,王妃到了,您該去…”“蕭奇,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要向父王請旨,娶那任家庶女!”南宮弦冷冷打斷了蕭奇的話。“知道。”“可如今卻讓一個任若雲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音畢,伴隨著杯碎的聲音。蕭奇單膝下跪,“還請王爺息怒!”“罷了。”南宮弦擺擺手,輕聲說道“走吧。”語氣中似有無奈與不甘。“王爺,您的喜服…。”蕭奇望著衣架上的喜服,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見南宮弦出來了,柳兒悄聲對任若雲說“小姐,小姐,王爺出來了。”任若雲聞言立刻端正坐姿。“怎麼這王爺沒穿喜服?”“就是,就是。”“以前沒有過這種情況吧?”“看來這王妃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呀。”一時眾人紛紛小聲議論。南宮弦卻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徑自走了過去,踢了轎門,領著任若雲進了王府,拜了天地……
新房內,任若雲激動的心情難以抑製,雙手不斷的揉搓著衣擺。南宮弦——她喜歡了五年的人啊!然而,南宮弦卻一夜未來,以致柳兒早起來為任若雲梳洗時,發現自家小姐依舊穿著昨日的喜服,伏在床榻上,喜帕早已落到了地上。
“小姐,醒醒,小姐…。”柳兒輕推任若雲。“柳兒?”任若雲揉揉惺忪的睡眼,捏著酸痛的肩膀(伏在床上睡了一夜,真心腰酸背痛!),“王爺呢?”“小姐,我來時就……沒見到王爺。”柳兒的聲音越來越小。聞言,任若雲氣的將床上的被褥全扔了下去,恰好扔在了一個人的腳旁。
“王妃怎有如此大的氣性?”來人正是南宮弦。“看來,任府沒有教授你女兒家該有的賢良淑德啊!”“王爺,王妃她…。”“閉嘴!”南宮弦怒喝,“本王說話也容得你一個奴婢插嘴?!”南宮弦冷笑一聲,“看來這任府還真的是沒有教你們規矩呢!”柳兒連忙下跪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妾身參見王爺。”任若雲早已收起剛剛的野蠻勁兒,向南宮弦微微欠身。“妾身隻是昨晚新婚之夜未見王爺,所以才…。”“昨夜?”南宮弦挑眉,“昨夜酒喝的多了些,便宿在了書房,竟忘記了房中還有美人。”任若雲一時無言。“喜服便換了吧。”南宮弦的臉上多了幾分冷峻,“一會兒隨我進宮麵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