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啼當然是堅決反對，他覺得相比較吳虞，張陽長的太不咋地了，而且還有著很強烈的暴力傾向，對這畫的美感打擊太大。
不過，張陽一句話後，張昊啼妥協了。
“我是小虞的代言人，他的一切活動都歸我管，所以這張畫必須是我們兩人一起，不然我不要她畫。”
張陽可不是什麼大氣的人，自己老婆去當別人畫畫的模子，他才不想答應。還有一點是他也想有一副畫，自己抱著愛人開心的笑，看著這樣的畫，也是一種美好的回憶。
吳虞知道張陽也是為了給彼此留下一瞬美好的回憶，便同意了張陽的說法。當事人同意了，張昊啼自然沒法。
畫的很成功，惟妙惟肖，畫中，張陽隨意站著，微笑不語，還有些傻笑的趨向，很天真。吳虞倚在他的身側，眼神之中也滿是開心，月牙大眼已經說出了她的快樂。
吳虞出塵的麵容之中，表現出可愛、幼稚的一麵，玲瓏嬌軀體現出一股嬌蠻的氣勢。仔細觀察她的神態，還有著掩蓋不去的睿智，甚至還有最深處的殺氣！張陽很不滿這殺氣，還質問張昊啼故意亂畫。
張昊啼的回答很嚴肅“作畫方麵，我從來不會做假，小仙女眼中的確有殺氣，我想要呈現出最真實的她。”
畫中的張陽，麵容普通，但是雙眸卻深邃的沒有邊際，單憑一雙眼睛，已經使人看出在那平凡的麵容下，掩蓋不去的特殊。
而且張陽站在那裏，好似頂天立地，一臂攬著吳虞的小蠻腰，一手隨意擺放，卻是有種隨時握拳戰鬥的趨向。用袁怡笑談的一句話說，便是“一心要美人，一心要江山，張陽的心不小啊！”
看張陽整體，有種蓬勃而發的殺氣，毫不掩蓋，肆無忌憚。而他眼睛深處，要是仔細觀看，卻是看到了很深的悲傷。
這次張陽又不滿了，不過這次沒說張昊啼，而是拉著小丫頭就要走，一邊說道：“讓你一畫，本來沒有的事都變成真的了，快離你遠點。”
張陽很不滿的拉著吳虞，拿著那幅水墨畫，離開了張昊啼的地方。
十六年的廢體生活，父母不疼，外人欺負，初戀為了名利離去，哪件事都是張陽心中的痛。尤其是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們親生的，那種沒有家的感覺，也是張陽心中的痛。
和小丫頭在一起很快樂，所以他很少想起過去，但是十多年孤獨的回憶，不可能掩蓋。張陽不想讓吳虞擔心自己，所以謊稱張昊啼說的是假的。
另一方麵，也不得不佩服張昊啼，連自己掩蓋心底深處的悲傷，都可以畫出來。這已經超越了表麵作畫的境界，都進階於畫中作心的境界。
張陽書法很強，也是隻可以，以文字寫出自己的心，可是卻無法寫出別人的心。他很佩服張昊啼，卻也不想對方再畫了，因為那絲痛苦，使他開啟了不想回首的往事。
回去的路上，吳虞握著張陽的大手，道：“不要回憶了，過去就是過去，即使在痛苦那也是過去。”
實際，這也是她對自己說的。
“沒事，這畫畫的很好啊！這小子還真夠可怕，這都能畫出來！他對於人心把握一定很強，這次考驗的人都夠BT的！”張陽道。
然後，繼續道：“曾經教官影泉說過，殺手蓄養殺氣，分很多境界。最初級是殺人還不算多，自身無法掩蓋殺氣，我就是吧！而再高一級是濃烈到每個人都害怕，有種無形的威懾。”
“更高一級，殺氣隱於體內，掩藏到很深很深，想要爆發時，才會產生影響敵人的大殺氣。小虞，能和我說一下你的過去嗎？我曾經一直沒問過。這次，你隻說一點好不？”
張陽感覺到了，吳虞眼底深處掩蓋殺氣，而且那種掩蓋好似一頭絕世凶獸蟄伏心中。一種將大殺氣絕對壓製，隨時等待殺敵的意境體現而出。這便是張陽說到的第三層次，比他高了兩層！
殺人少，不會養成殺氣內藏的能力，而自從張陽見到吳虞後，卻是很少見到對方殺人。
隻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那便是對方在來組織之前，已經殺了很多生靈！張陽不敢想這件事，但是想到了，卻不由的問出了口。
吳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被你看出來了，我的確殺過人，不過並不是你想到的，我殺人真的沒有教官所說的那種誇張，那種手段，一來靠悟性，再來便是殺人過百萬。你覺得我像嗎？”
張陽搖頭道：“不是。那你為什麼會達到那種境界？”
“你聽說過“殺意深淵”沒？我從小在那裏長大的。”吳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