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能保證您剛才說的是真的?”
醫院走廊上,始終抱著懷疑態度的林安安看了眼靠在牆上的南淮安。
“明天,你帶上蕭星歇和我一起去他的私人醫生那裏不就知道了嗎?”南淮安睜開狹長的丹鳳眼,眼角瞥了眼明顯不信的林安安。
“對了,剛才那個男科長我已經派人扔去了黑海監獄,”南淮安隨意說著,換了個姿勢靠在牆上,“那個護士長怎麼辦?”
黑海監獄,專門關押男犯人,被稱為華夏最恐怖的監獄。
裏麵的囚犯不是亡命之徒就是一些喪心病狂的惡魔,幾乎都是犯下了滔天大罪才會被送到那裏。
林安安的眸光閃了閃,她知道麵前這個男人其實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他現在問自己,不過是想看她打算如何,她思索了片刻,才開口。
“讓她去打掃衛生。”
“打掃衛生?”南淮安重複一遍,眼神懶洋洋的打量著神色淡然的林安安,“你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
他的潛台詞就是別人都已經欺負你頭上了,你竟然都無動於衷,而是讓一個人去打掃衛生?
林安安涼涼的看了眼南淮安,好笑的勾起嘴角。
“將她老公被丟去了黑海監獄的事告訴她,讓她認真刷馬桶,如果表現情況好,就放她老公出來。”
“當然啦,無論護士長表現有多好……”
“就算一天刷兩百個惡臭熏天的馬桶,她老公也不能被放出來,我隻是讓她終身與惡臭相伴,很善良吧?”
她林安安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更何況是收拾欺軟怕硬的男科長和護士長兩人,她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決不能手軟。
讓人永遠都有希望,但永遠卻求而不得。
身心都遭受折磨,久而久之,那個護士長輕則精神出問題,重則自殺離世。
南淮安將震驚之色藏在眼底,懶散的眸子靜靜打量著林安安,他發覺剛才林安安在說出她的打算時,眼神毫無波瀾,連睫毛都沒眨一下。
從剛才他表明自己就是帝星娛樂的總裁後。
麵前這個一身白衣的女人神色淡淡,雖然嘴上客氣的喚他南總,還用著敬語,就好像,她事先就知道他是誰……
好像,她和他的身份完全對等……
但他明明就是帝星娛樂的總裁…,是這個小小藝人的頂頭上司,南淮安內心忽然有些煩悶,他不耐的冷哼了聲。
懷裏抱著一瓶水的小星星才回來,眼神就捕捉到了剛剛想拐走他的南淮安,身上的冷氣嗖嗖往外飆。
“媽媽!”他連忙大聲喊了聲躥到林安安身邊。
南淮安望著此刻渾身散發寒氣的小星星,一股寒氣從他腳底“嗖”躥上來,他連忙用手扯了扯身上套著的衣服,焐緊點,這大熱的天,他怎麼覺得冷的慌。
雖然蕭星歇現在失憶了,但他還是喜歡放冷氣,想到這裏,南淮安悶笑了聲。
“媽媽,”小星星用手捂住嘴,悄悄靠近林安安雪白的耳朵,“那個人是人販子。”
“我們趕緊跑吧……”
林安安哭笑不得,她是說如狐狸般狡詐,看重利益的南淮安為何會多管閑事,從她這裏下手。
“噢,對了,”林安安瞥了眼麵色不佳的南淮安,主動轉移話題,“小星星,你不是想買個漂亮的本子嗎?媽媽待會就給你買。”
小星星,媽媽,小星星,媽媽……
炸然近距離聽著林安安和蕭星歇的對話,還有蕭星歇對林安安的稱呼,南淮安神色越來越僵硬。
俊美如妖的臉上劃過落寞,睫羽不停顫抖,緊握的掌心出現一絲絲紅痕。
“我已經安排人聯係好了一家療養院,”眨眼間,南淮安就恢複了正常,但他的睫羽仍舊在不停顫抖,“等會會有人來這裏接伯母去療養院。”
“謝謝,”臉上出現真摯的笑容,林安安握緊小星星的手,“南總放心,我會認真協助您讓小星星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