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和婆子聞言,都冒起一頭冷汗,晨護衛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問也不問,直接就問她們招不招的?
這些婆子也不是一般的婆子,畢竟在國公府待了多年,大場麵是見識過,很快恢複了膽量,先磕頭喊冤,接著又嚷嚷幾句忠心的話。
可晨光儼然是個冷臉審判官,不受絲毫動搖,對著身邊幾個粗壯的小廝道:“先把門房的幾個丫鬟和婆子處置了。”
得令的幾個小廝,立即拖著守門的丫鬟和婆子下去,那些丫鬟和婆子哪裏肯乖乖就範,嘴裏不停呼冤枉,晨光冷笑道:“冤枉?這景陽軒的人來來往往,最清楚的人就是你們。我把你們關在這裏,就是想給你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可你們倒好了,嘴巴緊緊咬著,就是不肯鬆口,若不用點手段,你們還以為景陽軒的主子是紙糊做的。”
說著,晨光就下命讓人把這幾個丫鬟和婆子都拖下去。
沒有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丫鬟和婆子殺豬一般的嚎聲,聽得人心驚肉顫的,幾個膽小的,臉色蒼白,渾身打著冷戰。
晨光早已習慣這種場麵,他俊臉冷峻,往眾人掃了一眼,除了綠萍,紫影,秋瑾,白玉這四人還算鎮定,其他丫鬟或多或少都露出了惶恐的神色。
他輕輕的撥動著茶蓋,清脆的陶瓷相碰的聲音,在丫鬟和婆子聽來,猶如催命的鼓聲似的。很快地,就有小廝上前稟報:“晨護衛,已經有一個婆子不中用了。”
聞言,跪在地上的丫鬟和婆子嚇得手軟腿軟的,不中用的意思是打死了,真的打死人了?這是國公府第一次活活打死人的。
晨光的黑眸微微一轉,落在綠萍等人身上,這幾個丫鬟也變了臉色,當然,比起其他人,她們還算鎮定。
這幾個丫鬟是侯爺和長公主挑選的,她們是貼身服侍三少夫人,是最容易接近小公子和對他下手的人。
思緒一轉,晨光冷聲道:“打,繼續打,直到打到有人招了為止。”
晨光冷硬不講情麵的手段,讓那些丫鬟和婆子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打算慢慢審問,而是用雷霆手段來解決她們。
徐媽媽跪在地上,看著一個個嚇得半死的丫鬟,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她是楚歆羽的陪嫁媽媽,來這裏是走過場的,事先已得到藺宸曜的吩咐,要好好的觀察那些丫鬟,畢竟,晨光坐在前麵,看到的都是臉上的表情,而她混在人群裏,卻能觀察到其他人的小動作。
這時,有個小廝從外麵走進來,對晨光道:“三公子有命,若沒人肯實招,便往死裏打。”
聞言,徐媽媽果然看到幾個丫鬟做出了小動作,有的抓住自己衣裳,遲遲不肯鬆手,有的是伏在地上,用手撐著地麵,還有的丫鬟,嚇得尿出了出來,空氣裏傳來一陣難聞的騷臭味,唯獨那個人,握緊了拳頭……
徐媽媽蹙起眉頭,心有所悟。
就在外麵的小廝高聲揚道,說外頭的丫鬟和婆子打得差不多斷氣了,一個丫鬟突然撲了出來,哭著道:“別打了,奴婢招了,奴婢招了,奴婢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求晨護衛饒命,求三公子饒命!”
這小丫鬟的哭聲讓其他丫鬟和婆子的心理防線都崩潰了。人都有從眾的心態,有了一個領頭羊,其他人自然就會跟著做。
於是,那些丫鬟和婆子都跟著說招。
晨光聽了,感覺都不是重點,於是冷笑數聲:“既然你們敬酒不吃,愛吃罰酒,那都拉下去狠狠打二十大板,再細細說。”
眾人聞言,嚇得魂不附體,二十大板,不死也一身殘了,晨護衛這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此刻她們哪敢有所隱瞞,立即把自己所知的一一說出來。
其實這些丫鬟婆子,把這幾天的事,事無巨細的都說了,別看小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往往可是通往關鍵的地方。
就在晨光聽著有些不耐煩時,一個丫鬟打破了這局麵,她道:“奴婢是打掃院裏的,在三少夫人生產的第二天,奴婢看到麗香姐姐塞了一隻錢袋給白玉姐姐,白玉姐姐原先是推搪不要,可不知麗香姐姐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白玉姐姐便收下了。”
晨光聞言,如墨玉般的眼眸裏露出一絲精光,“你的意思是她們在做某種交易?”
“接著是昨天,麗香姐姐和大少夫人前來看小公子,奴婢看到麗香姐姐又塞了一隻玉鐲給白玉姐姐,然後白玉姐姐又對麗香姐姐說了幾句話,奴婢隱隱聽到什麼沒有人,睡覺什麼的,奴婢愚笨,聽力不是很好,也沒往下聯想什麼。”
小丫鬟低著頭,不敢看向白玉,其實她隻是一個粗使丫鬟,能知道什麼事情?除了打掃院子和走廊,就是偶爾會洗擦一下走廊裏的柱子和欄杆,可她們這些人卻經常在院裏走動,所見到的事情比一般丫鬟多,故而,她所說的都是實話。
白玉聞言,宛如被驚雷劈到了,臉上浮現了一絲蒼白,還有掩飾不了的驚恐。小丫鬟這幾句話,讓她整個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