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哆哆嗦嗦地把手伸進書包裏,緊緊攥住自己“武器”中的一個,並將食指套在保險拉環裏。
據明文字講解,拉開這個保險拉環需要大概一公斤的拉力,然後要確保簧片不能被彈開,否則撞針就會敲擊底火,底火會點燃引信,引信大概燃燒二點五秒到三點五秒後點燃金屬鎂和硝胺,之後便會在一點五米的半徑內產生一百七十到一百八十的分貝以及六百萬到八百萬坎的強光,能引起暫時的耳鳴和失明……
好吧,“閃光彈”的使用明和作用原理我已經都搞懂了,但是外麵究竟是誰?
更重要的,她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
柏木緊張極了,她甚至害怕自己的呼吸會暴露給別人自己的方位,不由屏息凝神,透過洞**的野草間隙向外麵張望著。
咦,果然有人來了!
借著白銀一般的月光,柏木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臉龐!
那人是……
尾型穗奈美!
柏木優紀繃著的心這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因為尾型雖然屬於班上那種最最普通的女生,但是最大的特點是心地善良。因為她記得很清楚,有一次生物課上進行蟾蜍的“搔扒反射實驗”時,尾型穗奈美還因為作為實驗對象的無辜“癩蛤蟆”被殘忍地剪掉半個腦袋然後身上貼上浸潤了鹽酸溶液的紙片而哭過鼻子呢。最後她們那個實驗組在草草進行了實驗流程之後便用探針早早破壞了蟾蜍的脊髓中樞神經,因為成員之一的尾型實在不忍心有生命的動物承受更多的痛苦。
隻這一件事,便讓柏木下意識地認為警報已經解除了。
對於實驗動物尚且都能心存憐憫,更別相親相愛的同班同學了。
看她此時的行走路線尾型顯然是在沒有目標地亂走亂躥,這樣子在深夜的島徘徊,是很危險的啊!
柏木不假思索地爬出洞穴,一邊喊著尾型的名字一邊站起了身。
“是誰?”
黑暗中聽見動靜看見別人出現的尾型顯然嚇了一大跳,她很滑稽地用手在自己身前揮舞了幾下。
“是我!柏木優紀!”
柏木心裏也相當同情這個尾型,本來畢業在即的這幫女生接二連三地受到了打擊,心裏都脆弱得不堪一擊。即使是最細微的風吹草動也讓神經高度緊張的同學們草木皆兵了。
“哦,原來是柏木同學!太好了,終於找到親愛的同學了!”
尾型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異樣的神情,具體地那是一種強顏歡笑的開心。
“你還見到過其他同學嗎?”
柏木想問問其他人的情況,不由地又往前跨出了一步。
“我、我……”
尾型的臉上更加怪異,她的話語也開始結巴起來。
柏木心生疑竇,眼見對麵的尾型又一次伸出了手臂,似乎正對著自己的胸前。
不好!
她下意識地一側身,隻聽見空氣中“嗖”地一聲,一支什麼東西破空飛來,幾乎貼著自己的胸口飛了過去,擊在岩石上,迸濺出幾個火星!
“尾型你瘋了?!你在幹什麼?!”
柏木心下大驚,嘴裏向行為反常的對方拋出一連幾個問題。
誰知那個平時善良可親的尾型同學居然發瘋了一樣接連向她繼續發射著攻擊型武器。
“哈哈,柏木你跑不掉的!”
柏木心中一凜,一種恐怖快速地蔓延在她的腦海裏。
原以為尾型是朋友,卻沒想到竟然是個敵人!
自己儼然變成了她狩獵的動物!
甚至此刻的自己在她的眼裏,還不如當時做實驗時那隻她曾經為之垂淚的可憐蟾蜍吧!
那種旋地轉的感覺再一次襲上柏木的大腦,她躲避著對方攻擊的同時再次在包裏摸到一罐“閃光彈”,帶著憤怒和絕望奮力地拉下保險拉環,朝著眼前那個麵目猙獰的昔日同伴扔了過去!
“嘭!”
二人瞬間被一團刺眼的強光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