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微微一笑,一笑顛倒眾生。
他側身讓過楚逆,不回答胖子的問話,而是熱情的招呼道:“楚兄弟,來了,輕翎,去把廚房那幾個菜端出來,今兒個,不知道你們要來,胖子也不曾跟我,所以,怕招待不周。”
“謝姐哪裏話兒,我這次來”楚逆開口話沒完,婦人再次開口,卻是對葉輕翎道:“輕翎,去把窖藏的那瓶8年的茅台,拿出來。”
葉輕翎點點頭,轉身進入廚房。
這個時候,令狐雲若,納蘭軒鳴等人,都有些拘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婦人卻溫和的一笑,橫了一眼胖子,道:“去關門,今兒個,你們和楚兄弟,好好喝兩杯。”
楚逆何等人精,苦澀的笑了笑,就著令狐雲若的那張桌子坐了下來。
“雲若去打飯,風塵再去弄幾個菜,婉兒和軒鳴,你倆去上個廁所?”楚逆開口。
幾人怎能不知道楚逆的用意,立刻刷刷刷起身,一齊走入廚房。
下一刻,關好門的胖子回來坐下,他看了一眼楚逆,道:“兄弟,不搬磚了?”
楚逆也笑了笑,道:“你不也不殺豬了?”
婦人順勢也坐了下來,笑著對楚逆開口,道:“胖子是個好人,他當年殺豬養活我,後來他不殺豬了,我們就一起開了這個餐館,不賺錢,但心裏踏實,睡覺也踏實,我知道楚兄弟之前也一直在工地搬磚,所以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仇,有些恩怨,過去了就過去,放下了,也就放下了,所以今兒個,你們隻喝酒,不談其他。”
楚逆長歎了一口氣。
葉輕翎此刻已經將菜和8年的窖藏茅台搬出來。
婦人朝裏屋招呼了一聲,道:“都出來吃飯。”
一頓飯,賓主盡歡。
楚逆和胖子兩人瓜分了那瓶茅台,兩人都有些醉意,楚逆卻是再也沒提其他,酒足飯飽,一行人告辭離開。
婦人卻在眾人出門的時候,叫住了葉輕翎,莫名其妙的了句:“你媽回江陵養病了,你常年在外麵,如果哪扛不住了壓力,我怕你也會住進精神病院呢。”
葉輕翎頓下腳步,深深的看了一眼婦人,道:“謝謝姨。”
完,走出門去。
這個時候,胖子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離開的眾人,轉頭對婦人道:“媳婦,真有葉家都保不住他的時候?”
“哥能保他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婦人道。
胖子沒有話,卻莫名的有些心緒不寧,他也曾向往波瀾壯闊的江湖,隻是當他拎著殺豬刀闖入那座江湖後,又莫名其妙的退出了那座江湖。
他其實此刻好想對身邊那個跟他同甘共苦的女人,其實我就在江湖,又怎能真正退隱江湖?
婦人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妻子,她怎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突然幫他整理衣襟,笑著道:“我知道你想去,我並不是攔你,我隻是想跟你多呆一會,娃兒在服兵役,去年在川區抗洪救災當中,還榮獲了個人二等功,其實家裏也沒啥牽掛,我也想回娘家住幾呢。”
胖子在媳婦的臉上親了一口。
媳婦卻轉身進了房間,隻是胖子不知道,媳婦在轉身的那一刻,臉上溢滿了淚水。
胖子走了。
他要和楚逆,一起去殺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媳婦在他走後的半個時,從破舊的抽屜裏取出一一枚戒指,是帝王綠的翡翠戒指,象征身份的戒指,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
媳婦帶上戒指,她換下了居家服,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之後她*,進西南,過緬,進湄公河,進金三角。
她要去弄清楚一些事,也順手去摘幾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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