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嗬嗬,其實咱倆想的都一樣啊。有時候,我也覺得超哥你很有意思啊。老實講,我還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想想也是,人生路漫漫,有太多的未知。誰知道自己明天是個什麼德行呢,嗬嗬。”
“說的也是。人生路漫漫,說長不長,說短其實也並不短。未來是個啥樣子,誰也不知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看來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老實講,咱們哥幾個砸是一起砸了吳所謂家,可是,我也不知道,這次的事情要怎麼解決才好。”
“超哥,想開點。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想開點吧,都已經這樣了,愛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吧。真不行,那就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一路闖下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生不管你願不願意,該來的,遲早回來。所以,逃避是沒有用的。勇敢麵對,才是硬道理。是福一起享,是禍一起扛。套用咱那個呆萌大胖哥毛澤西的一句經典語錄,那就是,死了還要拉他一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並不孤單!”
“哈哈,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發哥你說的太對了。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做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好了,發哥,我到了先回去咯。願咱們友誼長存!”
“超哥,風雨同行,天地任逍遙!”說話間,周運發很快朝著吳宇超身邊靠了過去,對著他笑了下,然後他們兩個一起擊了個掌。
“還有,那個流彈。不管他背景有多深,他搞了我兄弟,我就要幹他,絕不放過!”
“對對,必須幹他!要不以後怎麼和大胖哥做兄弟啊?”
擊掌以後,周運發和吳宇超都沒有再說話,各自轉身,騎車分道揚鑣了。
周運發在夫子廟大街口那個武大郎燒餅店,買了幾個上好的燒餅夾肉和幾小袋豆漿,回到家以後,他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可沒想到,母親正安坐在小客廳的那張沙發上。
“母親,這麼早就起來啦?我給您買了早餐,趁熱吃吧。”
周母也沒說話。她隻是慢慢地起身,坐到了飯桌上。他們母子兩個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氣氛有點怪怪的。雖然,周母從始至終都沒有問到兒子什麼問題,譬如,這一整宿到底都幹什麼去了。但是,周運發並不是傻子,他完全能夠看得出來,母親那詭異的眼神當中,充滿了深深的失望!
“母親,你放心好了。將來,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你隻是靠嘴上說說,就能讓我過上好日子?”
不知為何,突然之間,周母就開始生氣了。說完以後,她一把放下碗筷,起身就離開了。
周運發獨自一個人落寞地坐在飯桌上,內心的苦悶和壓抑,無法排遣。心潮起伏,思緒翻湧。整顆心,波瀾壯闊,久久都不能平靜。
不得不說,青蔥歲月,年少輕狂。該做的,和不該做的,他都做了。確實,相當幼稚。
第二天清晨,學校大門外。
周運發仍舊一如既往地在校門外的那個燒餅店,給正牌女友蘇柔買早餐。付了錢,漫不經心地緩緩轉身。這個時候,他一眼就瞅見了那幾個穿著高三校服的男生正一齊推著車子往學校大門口走去,那幾個人看著很眼熟的樣子,隻是一時半會兒,周運發卻一下想不起來他們到底是哪個社團的人員了。
突然之間,一個更為熟悉的身影,從周運發的左側飛快地擦肩而過,飄逸,灑脫!周運發轉頭定睛一看,原來是耶穌!隻見,耶穌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痕跡,都還沒有完全的褪除。不過他整個人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幹淨,仍舊是一件筆挺而又很有型的白襯衣,搭著西褲。這讓周運發瞬間就產生了一種錯覺,耶穌根本就不像個窮困的高中生,倒像是個豪門貴公子。而且,他這個酷酷的樣子,好有型,很像一代武術宗師。周運發再他麼瞅瞅自己這一身破裝束,瞅著瞅著,頓時就自慚形穢了。這個時候,周運發已經知道耶穌他們這一幫人的目標了。沒的說,肯定就是前邊那幾個推著車子準備走進校園的高三學生。周運發這才恍然想起,原來他們這幾個高三的,就是經常和流彈在一起瞎混鬼混的那幾個人!
耶穌他們這一幫人當中,最先動手的,就是最近才有意加入紅星社的那個壯實小夥子——古天。一馬當先,古天從另外一個方向,奔著那邊推著車子的幾個高三的,就一陣小跑了過去,古天手上赫然拎著一個大木棒,快衝到那幾個人邊上的時候,古天猛然發力,幾乎可以說是一下就飛竄了上去,掄起那個大棒子,毫不留情地就掄到了落在後邊的那一個人的腦袋瓜子上麵。霎時間,轟的一下,那個高三的,連人帶車都一齊被古天掄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