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運發和吳宇超這兩個人一齊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然後他們兩人不緊不慢地跟在陳浩東身後,一起去到籃球場旁邊的那個公共廁所。進去以後,陳浩東很快就遞給周運發他們兩個,每人一顆好煙。吸著煙,三個人都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廁所內,頓時顯得過分的安靜。說實話,畢竟之前也曾鬧過矛盾,這三個人此時都有點臉紅耳熱,他們心中,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的。
最先開口的,是陳浩東,“謝謝你們能及時趕過來幫忙。”
“東哥,你客氣了不是?咱們既然是聯盟,就談不上什麼謝不謝的。隻要,你記著你說過的話就行。至於流彈那小子,他狂的有些像傻B。老實講,我這人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傻B。東哥,放學你跟我們幾個一塊走。我們得一起去聯絡聯絡人。流彈剛吃了虧,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這話以後,吳宇超一把摟著周運發的脖子,就像親兄弟一樣的親昵。然而,就在他們這兩個人一齊興衝衝的轉身,剛一走出廁所門口,很不巧,周運發就和一個精瘦的男子直接撞到了一塊!
這個人穿著一身高三的校服,高高瘦瘦的樣子,板寸頭,麵皮白淨,戴著一架黑框眼鏡,看起來給人的感覺,他就是一斯文男。
“不好意思,真的很對不起。”周運發趕緊衝著這個斯文男抱歉的笑了笑。
這個斯文男,還真的好斯文,“沒事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周運發和對方正客氣地說著呢,冷不丁的,門口又走進來好幾個人。這幫人,他們也和這個斯文男一樣,都穿著一身高三的校服,其中一個膀圓腰粗的光頭男,冷冷地看著周運發,嘴裏頭突然就冒出來了這麼一句,“怎麼了?”
不過,還沒等周運發回答,那個高高瘦瘦的斯文男隨即笑道,“沒事,不小心碰了一下,走吧。”
說著,斯文男伸手一把摟住了這個光頭男的脖子,像親兄弟一樣的親昵,兩個人就那樣有說有笑地一齊往廁所裏邊走去。周運發豎起耳朵聽著風聲,還能隱約聽到他們兩個一起議論著這個事,“聽說,流彈那貨讓幾個高一的給辦了啊?也不知道——”
剩下的那些談話內容,周運發就沒辦法聽清了,因為,他自己已經走出了那個公廁。跟著吳宇超一塊走到籃球場邊上的時候,周運發看到人群中有幾個熟悉的背影,正想要瞅個明白呢,這個時候,浪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地底下冒出來的,他在邊上突然拉了周運發一把,“發哥,還愣著幹什麼呢。走了,別看啦,那幾個高三的你招惹不起。”
周運發跟在浪子他們這幫人的後麵,一起慢慢地朝著課室那邊走。一邊走著,他心中還一邊困惑著,情不自禁的,他又跑上前一步,一把拉著浪子的衣袖,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他們到底是誰啊?我看著他們那些個樣子心裏頭還蠻困惑的,那個膀圓腰粗的光頭男,看起來凶巴巴的,他怎麼會對那個斯文男,說起話來那麼的客氣呢?”
“發哥你這人?也真是?怎麼說你呢。都說不要問了,可你就是不聽。那幾個人,你根本就惹不起。有句老話叫什麼來著?哦對對,好奇害死貓!你現在就是那一隻好奇的大貓。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咱們學校高三那邊有個鄉村非主流社團,簡稱鄉非社。你今天見到的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就是高三鄉非社的大當家,叫喬石。他有個堂哥叫喬木,是魔都最臭名昭著的一個亡命之徒。喬木那家夥,四十歲不到,可他這輩子至少有二十年是在監獄裏度過的。喬木那家夥就是一典型的誰都不尿的亡命之徒,他在魔都確確實實是臭名遠揚。當然,也可以這樣說,他在魔都的確很有名氣。”說到這兒,浪子偷瞄了一眼邊上的周運發,見他畢恭畢敬的洗耳恭聽,並且貌似聽得津津有味,此時的浪子心中特有成就感,在這種正麵能量的激勵下,浪子繼續饒有興致地說道,“喬石那家夥戴著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對吧,不過,可別被他的外表迷惑了。那一切都是假象。喬石那家夥跟人打起架來,下手可狠了。不過喬石那家夥還算正直。據說,他們剛開始上高三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校外有些混社會的小青年,經常來學校足球場這邊訛錢,訛詐完了就跑開,弄得人心惶惶的。後來,就是喬石那家夥,他帶著一幫鄉非社的人把那些混社會的小青年給整了。聽說,喬石還廢了人家一隻胳膊。那一次亂戰,據說戰況慘烈。喬石他們那一幫人,和校外那些混社會的小青年真刀真槍的火拚來著。從那以後,魔都一中那個足球場周邊一下就安靜了。至於火拚的雙方,後來的恩恩怨怨,到底扯沒扯到社會關係,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就算動用到社會關係,喬石畢竟還有他堂哥喬木在背後撐腰不是?喬石現在能夠高高興興地來上學,平平安安地回家,估計也是他堂哥喬木那個亡命之徒暗中幫忙出麵擺平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