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子穿著一件精品花襯衫,搭西褲,棕色皮鞋,還打著條紅領帶。這個大光頭男子手上帶著一枚很大的玉戒指,看起來很有霸氣的一個樣子,他手上還夾著一顆長雪茄。或許是這個時候比較冷了吧,他身上還披著一件漂移的纖薄風衣,在他的身後,兩個彪悍的男子和他保持著大概一米的距離。包爺和這個大光頭男子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應該是虎視眈眈的樣子吧。由於離得也確實太遠了點,周運發知道他們那兩個人在說著話,但是具體那兩個人在說些什麼,周運發沒辦法聽清楚。當然了,這個大光頭男子周運發已經見過一次了。當初這個大光頭出獄的時候,周運發就親眼看見他了的,對,沒錯,這個大光頭就是白發漁夫!
在包爺和漁夫他們那兩個人的側麵,不到3米的地方,許戈隊長正翹著二郎腿,那一身警服還是那麼的紮眼。許戈坐在一個藤木椅上麵,確切的說,應該是躺在藤椅上麵,許戈身上還蓋著一張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太空棉被,在許戈這張藤木椅邊上,停著一輛防爆特種警車,周運發能看見那特種警車的機箱蓋子上麵,還擺放著一些什麼東西。紙醉金迷之地,霓虹閃爍,所以零點酒吧大門口還是很亮的。周運發看見一張桌子上麵擺放著兩個手銬,還有一把短槍,邊上還有一些飲料。許戈隊長一臉的悠閑自得,看不清楚他是睜著眼睛還是眯著眼睛,周運發就在這邊站著,想再往裏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柳葉一直說魔都的警察都去哪兒了,現在不用說了,都在這兒呢。對於包爺和漁夫他們這兩撥人馬來說,貧民窟那邊的,還是差了好多分量吧。老城區現在最厲害的兩撥人馬,應該就是漁夫和零點酒吧的包爺了。反正別的周運發是不知道了。因為好奇,周運發在這兒站了好幾分鍾,發現什麼都聽不到以後,他就打算離開了。這個時候,站在邊上的兩個警員也都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這尼瑪服氣了,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站著,一站就站了三個小時,我艸,也不知道許隊是啥意思,他那是睡著了嗎?”
另外一個警員也是一臉的鬱悶,“能有啥意思啊。許隊剛才不是都說了麼,等漁夫和包爺一動手,就把他們倆都抓起來嗎?”
“這現實麼?老城區三棵古樹,老樹盤根,錯綜複雜,哪有這麼好連根拔起的?要是好拔的話,還用等到現在?”
“你這話說的可就沒水平了。我當了十幾年警察了,別說這老城區的三棵古樹了,就是當初那兩座大山,整得那麼邪乎,那麼牛B,最後不是也讓咱們周局給連根拔起了嗎?之前那個太極公司,不是也都關門了嗎?沒有什麼是拔不掉的,關鍵是拔不拔,何時拔而已。而且,這個漁夫和包爺兩人之間積怨太久了。漁夫出獄的時候,我就知道魔都道上肯定不會太平了,又有咱們忙的了,隻是沒想到,他出獄都這麼久了,還沒有鬧出什麼大動靜來,估計漁夫在監獄裏邊修心修的不錯啊。”
“這個我知道。就是漁夫出來以後,包爺最近才開始頻繁露麵了。以前包爺基本都收手了,還一門心思的要洗白呢。現在聽說成天在擴張自己的勢力,在大力招收老部下呢。”
“誰也別說誰,漁夫那不也是一樣麼。這麼長時間沒動靜,傻子都知道他在集合勢力呢。”
“你說這些混社會的大哥二哥的,他們都是咋想的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打打殺殺的,媽B的,自從漁夫出來以後,我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偷懶過了,艸她娘的漁夫。”
“算了,別提了。”
站在邊上的這兩個警員還在小聲地說著話,周運發慢慢轉過身,看著正門口那邊的時候,吳宇超也已經悄悄地走到了他邊上,湊近以後,吳宇超伸手一拉他的胳膊,衝著周運發使了個眼色,他們這兩個人趕忙離開了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