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白了還是利益分配的問題。”石友三在邊上笑了笑,旋即很篤定的說道,“耶穌你每個月給我們發錢,是按照我們上繳錢的比例來發放的,這些跟你們三個說了也沒事,你們三個明顯就是過命的交情了。我這個人倒也沒啥,反正錢多錢少的就那樣了。但是教父和金剛狼他們那兩個人是小矛盾一直都不解決,最後逐漸的積累成了今天的大矛盾。”
“他們那兩個人會產生什麼利益爭執呢?”這時,吳宇超在邊上好奇的問了一句,“不是耶穌給發的錢嗎,數目不都一樣的嗎?”
“是的。是耶穌發的錢。可是耶穌是按人頭發錢的啊。譬如說,我這個月上繳了50個會員的人頭錢,然後耶穌就按照50個人的人頭錢給我分比例。而另外一個人交了100個人的人頭錢,耶穌就給另外那個人按100個人的人頭錢分比例發放。原先,我們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人。但是畢竟現在咱們錦衣閣的人越來越多,越多就越不好把控了。打個比方說吧,在你超哥眼裏,你隻要交錢就行了,不管交給誰都是交,所以你可能這個月把錢交給我,下個月把錢交給發哥。可是,對我和發哥來說,那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你這個月交給我,我就能多拿錢,你下個月不交給我,我就少拿錢了。一個人兩個人還不顯,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教父和金剛狼他們那兩個人還都沒啥表現,但是隨著後來入會的人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得到的獎賞越來越不一樣,他們那兩個人漸漸的就有了矛盾。說實話,教父和金剛狼他們兩個還都有自己的人,他們兩個關係再怎麼好,再怎麼無所謂,但是底下的人不一樣啊,所以在手下的攛掇下,他們兩個為了搶人頭,然後就慢慢的發生了爭執,發生矛盾以後,一次兩次還行,還能壓下去,但是時間長了,久了,就不是單方麵的壓製能壓製下去的了。咱們錦衣閣也成立這麼久了。所以他們兩個先是兩撥人開始有矛盾,兩撥人的矛盾還是起源於搶人,其實事情原本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鬧到現在也說不清了,打個比方說吧,教父的人這次去收錢的時候,金剛狼的人說已經交給教父了,然後教父的人就擅作主張,告訴那個人說,下個月不許交給金剛狼,給他們就行了。然後呢,那個人就長記性了,下個月不給金剛狼了,直接給教父了。基本上就是這麼個意思,你們三個也不在,宋寶成天和高一的五人幫他們纏鬥在一起,根本也管不著教父和金剛狼他們兩個。我也不知道楊群的這單事情出了多久,反正這一段時間,楊群他都沒有怎麼露麵。不過現在看來,楊群這一段時間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更沒有人來處理教父和金剛狼他們相互纏鬥的事情了。你們三個其實也都知道的,我們本來和宋寶也不對付,所以我們打心眼裏也不願意和宋寶多打交道。我就一直記得,我的辮子是宋寶拿著尖刀給削斷的。現在想想,那時候他也還蠻敢幹的。”
說到這兒,石友三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所以,矛盾就這樣產生了,並慢慢的累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你們三個住院的這幾個月算是最大限度的爆發了,教父和金剛狼他們兩個人都快直接動手了,準確的說,是他們所帶領的那兩撥人馬。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本來我今天在飯桌上也想說這個事情的。但是又碰見楊群出了這個事情。我和你們說了,你們想想辦法也好,我覺得咱們現在不是繼續擴張的問題,應該先把內部穩住才是當務之急。”
聽石友三囉囉嗦嗦的說了這麼一大堆廢話,周運發和吳宇超兩個人互相地看了一眼,全都無奈的搖了搖頭,“至於嗎?多年的兄弟,不就是那點錢的事情嗎?”
“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曾經的我也覺得是不至於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們那兩撥人馬都開始慢慢的有人來搶我這邊的人了,算是挖牆腳吧。我心裏麵其實也還蠻不舒服的。但是至少,現在我還能控製得住自己,但是誰又知道什麼時候我就控製不住了呢?”
“看來,這種事情還得叫發哥去解決了。我是解決不了啦。”石友三再次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教父和金剛狼他們那兩個人是怎麼想的,建立一份友情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可是如果毀滅一段友情,我覺得吸根煙就可以達到。我們兄弟幾個現在之間的味道全都變了。”
石友三還想再繼續說話的時候,正巧耶穌從村裏走出來了。看來情況很不好,耶穌的臉色非常難看。
見狀,石友三連忙跳過了這個話題,“耶穌,怎麼了?楊群那邊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