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孫興不禁輕歎了一口氣,“超哥,我知道我這麼說了你們肯定是誰都不會服氣的。話說回來,我說的是馬鈴薯的整個團隊,他是那個團隊的核心,至今我也看不出來他有任何的領袖氣質啊,怎麼能做那樣一個團隊的帶頭大哥呢,真是新鮮了。還有就是,馬鈴薯他神秘莫測的家庭背景。關於他的事情,說什麼的都有,說他家是高官的,是混社會的,反正很多個版本,他自己卻從來都沒有對別人透露過。我和他打架的那個事情,後來我住院了,住院以後學校領導直接來找的我,讓我回去以後老實點,別再招惹馬鈴薯。否則,一切事情後果自負。那時候,我哪能咽下這口氣呢,回去以後,我就又帶人去找土馬鈴薯的麻煩了。然後呢,那一次我贏了。我們那次準備的比較充分,連帶著硬家夥,他們那邊就三五個人,被我們一幫人狠狠的爆揍了一頓。但是沒怎麼打馬鈴薯,說實話,我還是有些害怕被開除的。我們打架的時候,馬鈴薯也就在邊上站著,看著,那矮小的身材,就衝著我們笑。”
孫興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比劃了一下馬鈴薯的身材,“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資本到底是什麼。”
“那你們當時揍馬鈴薯帶來的人,就一直都不敢揍馬鈴薯本人嗎?”
“有。是有打的,但打的算是很輕了。煽了幾個嘴巴,踹了幾腳。”
孫興笑嗬嗬的一抬自己的下巴,他這一抬,周運發他們才看見,他的下巴處,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多虧就是煽了他幾個嘴巴。當時我想下狠手暴揍他一頓來著。但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自己膽子忽地一下就變小了,就想著把麵子找回來就行了。”
“你下巴的這道刀疤,馬鈴薯給你劃的?”
孫興不置可否的說道,“當天晚上,我們家就被人給砸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誰幹的。我們家被砸了一個稀巴爛,然後我跟我爸,還有我媽跟我姐姐都被人蒙上眼睛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孫興臉上的表情明顯的有些不自然了,“那天晚上就跟做噩夢一樣。說實話,我挺害怕的,人生頭一次麼,更嚇人的,是他們什麼都不說,從頭到腳,什麼都沒有說,不管我們說啥,他們都不吭聲,最後臨走的時候,就給了我下巴這一刀,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動手做的這些。但是後來我想到了,應該是馬鈴薯家的人。這一刀我縫了二十針,還好,他們沒有傷害我父母和家人。”
說到這兒的時候,孫興再次苦笑了起來,“而且,那天晚上一塊出事的,不僅僅是我們一家人。凡是所有參與下午揍馬鈴薯的人,家裏麵都和我家一個樣子,煽馬鈴薯的時候不是我自己打的,還有三個朋友,我們四個人家,那天晚上,一樣的遭遇。後來家長也是實在害怕,選擇了報警,報警以後,警察來做了筆錄,之後也就石沉大海了,什麼消息都沒有。三天以後,我們家剛換好的玻璃又被砸碎了,外麵被扔進來了一個帶血的豬頭,血淋淋的,嚇得我媽媽心髒病都快出來了,別的什麼都沒有。那時候,擔驚受怕的日子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後來我去找馬鈴薯道歉了,我們幾個一起去的,一人給馬鈴薯點了一顆煙,然後從那以後,一直到現在,半年多了,我們幾家什麼事情也沒有。”